“大李氏說著就要往寧宴身上撲,這會兒這麼多人看著,她就不信眼前這個賠錢貨敢對她動手。
尤其是這個鋪子……
她可是打聽過了,縣城就屬這個鋪子生意火,一個月下來最少能有10兩銀子的利潤。
10兩銀子,那可是一大筆錢吶。
老寧家一大家子下來,一年也就能存上個四五輛銀子。
哼,怪不得有底氣立女戶單過,肯定是在外面找了想好的。
村裡好些人都說,死丫頭院子裡養了好些個男人,忒不要臉了。
瞧著大李氏撲過來,寧宴伸手將大李氏拳頭捏住:“我說奶,你一大把年紀了,可得小心一點兒,瞧您跳跳什麼,摔倒了可怎麼辦?”
寧宴力氣大,捏著大李氏的手,大李氏又疼又酸,張嘴就嚎。
嚎的聲音越大,寧宴拳頭上的力氣越大。
聽著大李氏哀嚎i,寧宴繼續說道:“奶,您身子不好出來跑跑,又不舒服了吧,讓您好好養著不停,偏偏跟那些心思多了出來瘋。”
大李氏嚎叫聲越大,落在寧宴身上的指責越多。
寧宴笑嘻嘻瞅著大李氏,小聲說道:“奶,我力氣大,您這手骨估計已經碎了,怕不怕。”
大李氏一怔,將拳頭從寧宴手裡拔出來,稍稍一動就疼的厲害,骨頭真的碎了?大李氏心都疼了起來。蹲在地上拍著地上的土:“老天爺喲,我不活了,這不孝的孫女,將老婆子手都捏碎了。”
“沒想到,這店家掌櫃竟然是這樣的人?”
“可不是,這樣的人就得送官,家產充公。”
“……”充公嗎?果然是白家搞的鬼,只要鋪子不在寧宴手裡,到時候怎麼弄還不是白主簿一句話。
白主簿也就這樣了,一點兒蠅頭小利就鑽營取巧……
幸好她現在跟寧家沒啥關係,不僅立了女戶,老寧家還把她賣了。
不過這個時代,就算立了女戶身上也流著寧家的血。
孝子就是天。
幸好幸好,還有一個楊瘸子可以利用,那個瘸子現在怕她的不行,稍稍利用一下,也不過分。
至於名聲?名聲對於女人來說只有在嫁人的時候才有用。
“奶,您不是已經把我賣給隔壁村子的楊瘸子了嗎?這嫁雞隨雞,嫁出去女兒掙的錢,不就是自家男人的,孫女不把錢給你是瘸子的意思,難不成要把瘸子家裡的家產都搬到寧家嗎?
哪裡有這個道理的。
要真這樣,誰還生兒子傳宗接代,直接生個女兒把別人家的東西搬到孃家就成了。”
“可不是,如果我兒媳婦兒敢把家裡的東西搬到孃家,非得把她休了不成。”
“這老婆子可真是拎不清的,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竟然還想著把別人家的產業獨吞了,真是……”
“不行不行,趕緊打聽一下這家人是哪個村子的,以後可不能給這戶人家女兒結親,不然家裡東西可不就被搜刮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