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發現蕭雪燕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你想到了什麼?”莊嚴問道。
蕭雪燕抿了抿嘴:“我在想,這件事情應該是與一個女人有關係,可是這件事情卻又關係到你爸,我爸,周叔,還有紫蘇的父親,你說會不會他們以前都曾經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又或者他們,他們在一起做了對不起這個女人的事兒,是這個女人來尋仇了。”
莊嚴愣了一下,蕭雪燕說得不是沒有一點道理,只是莊嚴覺得有些滑稽。
且不說自己的父親和周叔、蕭震雷有沒有可能同時喜歡上同一個女人,就拿向天笑來說吧,他們之前與向天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在莊嚴看來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聽莊嚴一說蕭雪燕也覺得是那麼回事,她望著莊嚴:“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莊嚴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當聽蕭雪燕說這圖案竟然會是紋身的時候他就有些懵了,這和他的預想簡直天差地別,他原本認為這圖案應該是一個什麼圖騰,或者標誌,那麼或許可能能夠找到調查的方向,現在看來居然就是普通的紋身,要想查出哪個女人的身上有這紋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紋身是在明顯的位置還好說,但有的人紋身卻是在一些很私密的地方。
就算是找到警察總不能是讓他們把所有的女人都抓起來一一檢視吧。
況且這種紋身據蕭雪燕說十年前很流行的,那些前衛的戀人都喜歡這調調兒,誰知道有多少女人的身上有這樣的紋身呢?就算知道她們身上有這樣的紋身又能夠說明什麼問題?
莊嚴苦笑了一下,輕聲說道:“這事我會查的,你就不用管了。”
蕭雪燕咬了咬嘴唇:“我怎麼能不管呢,那可是我爸,我不想失去我的父親。”
蕭雪燕的話對莊嚴很是觸動,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心裡不禁翻騰起一陣酸楚,如果自己的父親還活著,他肯定也會如蕭雪燕這般的。
他對蕭雪燕說道:“你瞭解自己的父親嗎?”
蕭雪燕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莊嚴又問道:“那你相信他的人品嗎?”
這下蕭雪燕明白過來了,莊嚴這麼問是因為之前自己竟然對父親產生了懷疑。
蕭雪燕的臉上微微一紅:“相信。”
莊嚴正色地點了點頭:“那就行了,我相信我的父親,所以我不會有你那樣的懷疑,我相信我父親不會做壞事,他一直都有一顆正義的心。”
蕭雪燕低聲說道:“我錯了,我不應該那麼想他們。”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原本莊嚴確實還有些事情要去辦的,蕭雪燕的到來他只得放棄了原先的計劃。
“先去酒店吧,等達子和葉玫回來我們一起吃飯。”
上了蕭雪燕的車,車子便向著酒店的方向去。
“莊嚴,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蕭雪燕一面開車一面說道。
莊嚴看了她一眼,他隱隱感覺到這個女人要問她什麼問題了,不過他還是說道:“問吧。”
“紫蘇和葉玫你到底喜歡誰?我看得出來她們倆都對你有那種意思,你總得有個說法,別這樣拖著人家。”蕭雪燕果然問的是感情上的事情,莊嚴有些無語,這個問題他貌似早已經和向紫蘇、葉玫都說過了。
他淡淡地說道:“我暫時不會考慮這個問題,我也和她們說過,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好朋友。”
“為什麼不考慮,就因為你爸的事情嗎?”蕭雪燕問。
莊嚴無奈地說道:“雪燕,你以前不是這麼八卦的人啊,也不喜歡多事,今天這是怎麼了?”
蕭雪燕說道:“我見到了紫蘇,她瘦了許多,人也沒有以前開朗了,我原本以為是因為公司的事情給忙的,後來秦慕飛告訴我說她是陷入了感情之中無法自拔,而她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可你呢,根本就沒把她當一回事。還有葉玫,葉玫一直都是很冷淡的性格,偏偏是對你的事情她很上心,我和葉玫可是從小一塊長到大的,要說最懂她的人那就是我了,她心裡有你。我真不明白你有什麼好的,她們怎麼就都喜歡上你了。還有我爸媽也是的,老想所咱們往一塊湊。”
莊嚴一頭的黑線,這個問題他哪裡回答得出來。
或許是那兩個女人和他接觸得多了吧,又或者她們平日裡接觸的男孩少了,所以才會這樣。
“那你呢,你不會也喜歡我吧?”莊嚴話一出口馬上就想扇自己一個耳光,他對蕭雪燕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思,只是一貫的吊兒郎當習慣了,嘴上就喜歡亂說。
他這話一出口蕭雪燕的臉就紅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根本就是個登徒子。”
莊嚴心裡那個冤啊。
他忙解釋道:“我只是隨口說說,千萬別誤會,我對你沒那心思的。”
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反倒讓蕭雪燕來氣,自己就那麼差勁嗎?
蕭雪燕不說話了。
莊嚴也不敢再說什麼,扭頭望向了車窗外,腦子裡卻在思考著那紋身的事情。
想了一會他掏出了手機,給周宏打了過去。
他在電話裡問周宏,有沒有一個身上有著那圖案的紋身的女人與周宏、蕭震雷和自己的父親相熟。
周宏有些納悶,他說肯定沒有,不然他在看到那個圖案的時候怎麼可能想不起來。
周宏問他那圖案難道就是紋身?莊嚴便把蕭雪燕的發現說了一遍,周宏說當年的人對紋身是很反感的,他們都是正經人,自然也不會與有紋身的人為伍。
莊嚴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他沒有再打給蕭震雷,周宏的回答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了。
既然他們都不認識這麼一個女人,那麼為什麼對方會把有這圖案的書寄給他們呢?難道這圖案還有別的什麼意義嗎?或許根本就不是代表什麼紋身。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莊嚴自言自語。
蕭雪燕說道:“我父親的身上沒有紋身,周叔應該也沒有。”
莊嚴一愣,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爸的身上也沒有,向天笑應該也不沒。”
蕭雪燕說過,與那“堅貞的愛”相配對的是“永恆”的英文,可是自己的這些父輩沒有誰的身上有這個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