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明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黃永軍和葉玫都沒有想到這竟然是莊嚴和賀春生說第一句話。
兩人都不由自主地側頭望向莊嚴,讓賀春生知道自己明天就能夠離開看守所的話他還會說真話嗎?
黃永軍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要答應葉玫聽莊嚴的,這不是在暗示賀春生接下來要小心說話嗎?
賀春生的嘴角揚起了弧度,他也看出了黃永軍與葉玫目光中對莊嚴的不滿。
“是嗎?看來我真有精神病。”賀春生微笑著說。
莊嚴點點頭:“是的,你不僅有精神病,而且還病得不輕。”他說的是對賀春生進行精神鑑定得到的結果。
賀春生嘆了口氣:“我一直都以為我是個正常人。”
莊嚴也跟著嘆了口氣:“沒錯,你一直都可以做一個正常人,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娶妻,生子,可是你卻偏偏選擇了做一個精神病,從你十七歲開始,你就決定要做一個精神病。”
賀春生皺起了眉頭,黃永軍和葉玫又是一臉的猜疑,他們都在想這個莊嚴到底想說什麼?
莊嚴根本就不搭理黃永軍和葉玫,他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賀春生的那張臉。
賀春生抿了抿嘴:“給我來支菸吧。”
莊嚴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了賀春生的面前,掏出煙來將一支送到了賀春生的嘴邊,賀春生叼著煙,莊嚴又幫他給點上。
他噴出一口煙霧,眯著眼睛,那神情似乎很是享受。
莊嚴說道:“從十七歲就開始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精神病,我真好奇你到底身上有多大的秘密!”
賀春生淡淡地說:“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莊嚴笑了:“你不必知道我什麼意思,你應該問問你自己是什麼意思。”
賀春生皺了下眉頭。
黃永軍忍不住了:“賀春生,別以為你裝瘋賣傻你的那點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
“我的事?我的什麼事?哦,對了,你是說我殺那個女人的事情吧,沒錯,那女人確實是我殺的,這一點我並沒有否認過啊,但是我真是讓那謝小寶給逼的,那個女人她該死!”賀春生說這些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凶煞之色。
莊嚴瞪了黃永軍一眼,他很不滿意黃永軍這樣插話。
莊嚴一直在試圖控制自己和賀春生之間的這場談話,他剛才已經有些把握住了談話的節奏,可是黃永軍一下子插進來把他剛剛控制住的節奏又給打亂了。
黃永軍想到自己答應過葉玫的事兒,原本還想說什麼的,見莊嚴這眼神他只得閉上了嘴,但他的心裡卻很是不服氣,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說答應葉玫讓莊嚴來問話,他感覺莊嚴對於審訊根本就是個門外漢。
黃永軍想得確實沒錯,對於刑訊莊嚴確實是一竅不通,但他是心理專家,他有著自己的問詢手段。
“好,既然你說到你殺的那個女人,那麼我們就聊聊她吧。你說她該死不過是她把你生理上的秘密和謝小寶說了,而你呢,作為一個男人覺得很沒有面子所以你才會惱羞成怒對她起了殺心,將她給殺了,你甚至還想殺了謝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