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玫看莊嚴就像看怪物一樣,她很想把莊嚴的腦袋給剖開來看看這裡面裝的到底都是些什麼。
她從莊嚴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個資訊,那就是張婕的死和六姑兒子的死都有蹊蹺,原本說他們都是因為意外落水身亡的,如果不是意外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他殺!
葉玫想到這兒心裡大吃一驚,她一把拉住了莊嚴:“莊嚴,你小子可別亂來啊,你知道這樣一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莊嚴看了她一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哪會不知道,可是這牽扯了三條人命,張婕、六姑和她的兒子,這事情若是不知道倒也罷了,可既然知道了卻沒有一點作為莊嚴也過不了自己的心裡這一關。
莊嚴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至少目前還不適合你們警方介入,葉玫,作為朋友如果願意我很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另外,這件事情一定要向建忠保密。唉,我希望到最後事實證明我是錯的,那樣我這顆心就不用一直這麼揪著了。”
葉玫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莊嚴了,他明明是王建忠要好的朋友,而這件事情只要莊嚴不多事那麼估計也不會有人會往那方面去想的,可偏偏莊嚴好像並不打算放下,而準備好了繼續深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到最後會影響到他與王建忠的私人感情嗎?
“何苦呢,何必呢?”葉玫說。
莊嚴苦笑:“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應該是你們警察經常用的吧,至少現在這件事情還在我的掌控之內,或許我們能夠爭取一個好一點的結果吧,其實就算我不管它,它遲早也會浮出水面,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兒,不是嗎?就拿你來說吧,如果你的心裡對六姑的死不存著懷疑你會跟著來嗎?其實你也是個聰明人,有時候我能夠想到的事情你未必想不到,對吧?”
葉玫低下了頭,莊嚴說得沒錯,她確實也對六姑的死生出了疑心,所以她才堅持要跟著來。
“好了,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看看再說吧,或許我們都錯了,那場大火只是個意外。”
葉玫點點頭。
“你們倆在講什麼悄悄話呢,吃飯了,趕緊進屋吧,外面風大。”張妤的聲音傳來,莊嚴和葉玫對視了一眼,兩人這才往屋子裡走去。
“哇,好豐盛!”葉玫很是誇張地望著一桌子的菜說道。
張妤一笑:“都是建忠做的,其實他的廚藝比起我來要好得多,只是平日裡他懶,不願意做,還說什麼君子遠庖廚,他呀,根本就是個偽君子。”
王建忠白了她一眼:“說什麼呢?合著你丈夫就一偽君子?”
莊嚴和葉玫也笑了起來,只是兩人的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王建忠和張妤當他們是朋友,好酒好菜的款待,可自己卻要暗中查張妤,這事情還真有些虐心。
一頓飯吃得也算是融洽,不過莊嚴和葉玫就各自懷了自己的心思。
王建忠招呼著莊嚴喝酒,若是平時莊嚴一定會陪著他盡興,可是心裡有事,還得藏著,藏好了,他不敢多喝。
“你今天完全不在狀態,怎麼了?”王建忠問道。
莊嚴放下酒杯:“可能是這兩天忙的,喝著上頭。”
王建忠說道:“喝酒的時候就專心喝酒,想那麼多做什麼,你呀,打讀書的時候就心重,總是喜歡想這想那的,來,把杯裡這一小口乾了吃飯,你這樣子我也不勸你多喝了。”
大家都是朋友,喝酒就為了個興致,所以王建忠也不灌莊嚴的酒,真灌醉了反而無味。
張妤給王建忠的碗裡夾了菜,然後望向莊嚴:“小莊,你也該找個物件結婚了,男人啊成家立業,家不成業不興,古人怎麼說的,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家呀是第一位的。”
莊嚴知道張妤是對自己的關心,可是他卻不願意談感情的事情,尤其葉玫還在這兒。
張妤又看看葉玫:“我覺得葉玫就挺適合你的。”
葉玫的臉上一紅,忙說道:“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他有向紫蘇呢!”
“紫蘇也不錯。”王建忠說。
張妤掐了王建忠一把,王建忠這才意識到在葉玫面前誇向紫蘇好像有點什麼問題,他又何嘗看不出葉玫對莊嚴也有些意思,他有些尷尬地笑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都很好,小莊無論找到你們中的哪一個那都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莊嚴咳了兩聲:“我就那麼差嗎?難道她們誰找到我就不是他們的福氣了?”
張妤說道:“小莊,你可誤會建忠的意思了,建忠在家常常說起你呢,他說這輩子他最佩服的就是你了,讀書的時候吧,別人玩你也在玩,可你的學習成績就一直都很好,看起來你也沒比他們多努力,他說這就是智商的問題了,你上課隨便一聽就明白了,可是他呢,老師反反覆覆地講了多少遍他都記不住。”
王建忠連忙點頭:“是呀,玩我們玩不過他,學習就更不是他的對手了,葉玫,你是不知道啊,他在我們班上可是很多女孩子的偶像呢,就是在全校也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不過他的性格就有些孤癖,除了我們幾個玩得來的男孩子幾乎就沒有什麼朋友。”
葉玫知道這與莊嚴童年的經歷有關係,她笑笑:“是嗎?還真看不出來,我甚至都懷疑你們說的莊嚴和我認識的這個是同一個人嗎?”
吃過飯,王建忠就和莊嚴出去散步了,葉玫陪著張妤收拾,雖然張妤說了不用她幫忙,讓她也出去走走可是葉玫還是留下了。
她是有意想要接近張妤,她想看看能不能在張妤的身上發現什麼。
小路上,莊嚴遞給王建忠一支菸,王建忠點上吸了一口:“小莊,小妤讓我在茶城買套房子,她說不想再呆在甕水了,她說要是換個環境她的情況應該會有所緩解。”
莊嚴沒有說話,眯縫著眼睛。
他的心裡在想張妤提出要離開甕水縣若是換在之前他也覺得是件好事,畢竟對於她而言這是個傷心地,但現在關於張妤他還真不好對王建忠說什麼,在他看來張妤此刻提出離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以為只要她離開了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就再不會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