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說道:“你憑什麼肯定?”
賀春生噴出一口煙霧:“我知道我自己,如果我當時不是被人控制了思想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了那樣的事情的,別說就是殺人,在家裡就算是讓我殺雞我都不敢。我的膽子並不大,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莊嚴苦笑了一下,不管賀春生怎麼說法律都是講證據的,他問賀春生:“你說那個時候你被控制住了思想那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我沒有,我只知道是他想要害我,他不光是想害我,還借我的手殺了依依。”
賀春生口中的那個他自然就是他女朋友的那個新男友,而依依而是他對自己女朋友的暱稱,他的女朋友叫黃依。
“出事那天的情況你再好好和我說一遍吧。”莊嚴說。
賀春生就把那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和卷宗裡記錄的一模一樣,不過賀春生的敘述中就多了很多他的內心感受,包括他看到黃依和那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內心是多麼的傷心難過。
從賀春生的敘說莊嚴還是看不出來他說是那個人設計他殺人的,莊嚴眯縫著眼睛望著賀春生,他在想賀春生之所以一直堅持這麼說會不會是因為他想脫罪,或者減輕自己的罪責,要知道一旦他說的成立的話那麼在定罪和量刑上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好象並不相信我的話?”賀春生很是敏感地問莊嚴。
莊嚴說道:“我相信事實,你放心吧,我會自己去調查的,距離開庭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我會好好去查實你的這個推測的。”
聽莊嚴這麼說賀春生的臉色好看了一些:“那就謝謝了。”
莊嚴起身準備離開,賀春生叫住了他:“莊律師!”
莊嚴望著他:“還有什麼事嗎?”
賀春生有些不好意思:“那個,煙能不能多給我兩支?”
莊嚴把剩下的大半包煙扔了過去,賀春生如獲至寶一般,嘴裡一個勁地說著謝謝。
從看守所裡出來莊嚴長長地出了口氣,賀春生雖說讀的並不是名牌大學,但他的成績一直以來都很是優秀,在單位上也很有人緣,怎麼偏偏就攤上了這種事情。
解鈴還須繫鈴人,莊嚴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賀春生口中的那個他了解一下情況。
那個男人叫謝小寶,是個商人,做通訊器材生意的,他的店子就在縣城最繁華的那條街上。
因為卷宗裡都提到過,所以莊嚴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家店子,正準備進去手機響了,是葉玫打來的,葉玫和張達今天並沒有陪著他一起去看守所,葉玫說去看望一個老朋友,張達則是幫著莊嚴出去打探一些坊間流言去了。
“莊嚴,你那邊完事了嗎?”葉玫問道。
莊嚴告訴她自己已經從看守所出來了,正準備和受害者之一的謝小寶接觸一下。
葉玫說她那邊有個情況,莊嚴問她是什麼情況,她說警方那邊已經接到了賀春生家裡從醫院開出的證明,證明賀春生從小就有精神問題。
莊嚴愣住了,這是他想不到的。
賀春生真有精神問題嗎?還是他的家人為了給他脫罪而耍的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