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莊嚴,六姑應該是對他隱瞞了什麼,六姑與張妤之間是有恩怨的,只是她不願意說。或許是顧忌著自己與王建忠和張妤的關係,不管怎麼說自己是王建忠的好友,她應該是不會在自己的面前說他們壞話的。
六姑遭受過全村人對她的冷漠,這其中會不會也包括了王建忠夫婦?王建忠的性格莊嚴知道,他應該不會和那些村民一樣用迷信的眼光看待六姑,但張妤就不一定了,畢竟莊嚴對張妤的瞭解不多,雖然張妤是個善良的人,但大多的村民不也都是純樸善良的嗎?但迷信卻讓他們善良的心受到了矇蔽,他們出於一種自我保護只能對六姑敬而遠之。
站在河邊,莊嚴眯縫著眼睛,腦子裡卻亂七八糟地想著一些事情。
“你好!”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莊嚴轉過臉去看到了一個農婦,這個農婦他是見過的,是滿江嬸。
莊嚴笑了:“滿江嬸!”
聽莊嚴竟然還記得她是滿江嬸,農婦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你咋跑這河邊來了?”
莊嚴說道:“哦,他們去花海了,我就到處走走。”
滿江嬸說道:“這河裡不乾淨,你可千萬別下河去。”
莊嚴知道她說的不乾淨是什麼意思,莊嚴說:“我聽說這河裡淹死過人?”
滿江嬸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可不是嗎?建忠家的小姨子就是在這兒淹死的,還有六姑的兒子。村民老人說是鬧水鬼,找替身呢!”
河面大約有十四、五米寬,河上沒有橋,卻有石墩一直通往河的對岸,以前路沒有修進村子的時候村裡人進出都是從這石墩上過的。
“以前也經常淹死人嗎?”莊嚴問道。
滿江嬸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想應該是有的吧,我小時候聽老人說這條河以前發過大水呢。”
滿江嬸已經四十多歲了,她說以前應該是有的說的應該是她未記事以前村裡發洪水的事兒了,也就是說後來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過淹死人的事情,一直到張婕和六姑兒子被淹死。
莊嚴點點頭:“修了路以後就沒有人再從這兒過了嗎?”
滿江嬸回答道:“是呢,誰願意犯這忌諱呢?不過公路是去年才修好的,這之前我們進出村子還是得從這兒過的,每次我打這兒經過的時候心裡都有些害怕呢,彷彿感覺身後有個人,也不知道是小婕那丫頭還是六姑家的兒,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他們給推下去了。”
“你們從小生活在這河邊應該是會水的吧?”
滿江嬸說道:“村裡的孩子從小就在這河裡滾的,大家都會水,但這兒的水急咧,一般游水我們都會在上游的那個小壩裡,小婕和六姑的兒子也都會水,可是下去了不也淹死了嗎?”
莊嚴沒有再說什麼,滿江嬸勸他沒事別在這兒晃悠,別一個不小心也掉到這河裡去了。
就在滿江嬸準備要離開的時候莊嚴叫住了她:“滿江嬸,向你打聽個事。”
滿江嬸停了下來,莊嚴問道:“你和六姑熟悉吧?”
聽莊嚴提起六姑,滿江嬸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你問她做什麼?”
莊嚴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她有些神秘,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