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局,局中的每一個人都生就了一顆七竅玲瓏心。
她們當中有人做局,可是這個局從一開始就被大家所利用,她們在局中又各自佈局,種種表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每一個人都戴著面具,看上去一團和氣,你好我好大家好,姐妹情深,可實質上卻是勾心鬥角,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心裡到底打著什麼小九九。
想到這兒莊嚴不由得在心裡打了一個冷戰,女人玩起心機來還真的挺可怕。
秦慕飛輕聲問道:“紫蘇會不會有什麼事?”
莊嚴咬了咬嘴唇,之前他一直以為向紫蘇是局外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現在他卻不這麼認為,向紫蘇從摻和進來的那一天起她就成了這個局中的一部分,要說她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是不可能的了。至於她會有什麼要的危險莊嚴說不上來,不過看她與許柔的關係按說她和許柔在一起問題應該不會很大。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紫蘇已經入了局想要退出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我們讓她退出以她的個性你覺得她會答應嗎?”
秦慕飛苦笑了一下,這丫頭的性格他很清楚,很是倔強,明明知道這件事情充滿了危險她還是一頭給紮了進來,現在勸她退出她是肯定不會願意的,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俠客,一個騎士,她要保護許柔,她和許柔的關係很是親密,在她看來許柔就是一個柔弱的女孩,而她則應該是許柔的保護神。
她儼然已經進入了這麼一個角色,就算是莊嚴親自去勸說估計也無濟於事,她甚至不允許莊嚴懷疑許柔,打死她都不相信許柔會是那麼有心機的一個人。
“慕飛,你多看著點紫蘇,這件事情大意不得,雖然我們不能確定幾個女人到底都暗藏著什麼心機,但有一點,她們其中一定有那麼一個人想對自己的同伴下手。”莊嚴正色地對秦慕飛說。
秦慕飛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會多留意著紫蘇的。不過莊嚴,對於她們遇到的那些意外你怎麼看?”
“意外是真實發生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誰是幕後的黑手卻不好說,另外我認為這些意外應該有真有假。那個假裝發生了意外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兇手。只是她的運氣卻不怎麼好,或許是她算計得不準確,所以製造出的意外並沒有真正對受害者造成傷害,但她一定會努力總結經驗教訓,下一次她再出手估計那些人就不會有這麼幸運了。”莊嚴將菸頭在菸灰缸裡摁滅。
秦慕飛嘆了口氣:“你說得沒錯,她的每一次出手只可能比之前更有效果。”
莊嚴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可惜我暫時還無法找到突破口,現在這把鎖就擺在我們的面前,但鑰匙我們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秦慕飛望著莊嚴的背影淡淡地說道:“總會找到的,今天才第二天,我們還有時間。除非那個人不再有動作,否則一定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莊嚴轉過身來:“動作是肯定還會有,但不一定是我們想的那樣,你別忘記了邵豔和陳潔昨晚就有了動作,但直覺告訴我她們並不是那個人。”
“直覺有時候會騙人的。”秦慕飛並不相信所謂的直覺,從心理學的角度而言直覺更多是首因的印象,說白了就是先入為主,往往這樣的先入為主最能影響到正確的判斷,所以秦慕飛才會這麼說,他也是在提醒莊嚴千萬別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
莊嚴笑道:“我明白你擔心什麼,我不會憑著直覺就做出任何的判斷,我會認真去尋找證據的。”
秦慕飛也跟著笑了起來,對於莊嚴的能力他從來就不懷疑,只要莊嚴不感情用事那麼就一定能夠將這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此刻無論是莊嚴還是秦慕飛心裡都充滿了鬥志,在他們看來這個案子越是複雜就越有挑戰,兩個都是心理學的高材生,他們都很好奇幾個女人各自都是什麼樣的心理,在這個案子裡她們都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這個案子一直到現在幾個女人都守住了一個底線,那就是從目前發生的一切來看都還達不到報警的界限,在這個案子中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鬼故事在穿插其中,碟仙,女鬼,詛咒,這些就算是去報警人家警察也不可能管,反而還會說她們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情幹,專門拿人家警察來消遣。
“行了,我也回房間去了,得休息一下,晚飯的時候再見!”秦慕飛站起身來對莊嚴說道。
莊嚴知道他是真的累了,昨晚他忙了一夜,今天大半天都在應付劉菲菲,也真是難為他了。
秦慕飛走了以後莊嚴坐在了椅子上,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取出了筆。
隨身的包裡帶著筆和本子是他的習慣,雖說現在手機的功能挺強大的,但他還是習慣了在本子上塗鴉,這樣能夠讓他的思路開闊。
他把六個女人的名字分別都寫在了本子上,其中就包括了向紫蘇,向紫蘇的名字放在最後。
邵豔和陳潔圈到了一起,劉菲菲和姜珊珊圈到了一起,許柔一個人,向紫蘇也是一個人,只是在許柔和向紫蘇之間畫了一條線。
他重點先標註了邵豔,然後又標註了姜珊珊與許柔,寫上了她們玩碟仙那晚的時間,之後他又把遭遇過意外的人作了備註,他發現每個人遭到意外的時候其他的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如果不在場的證據是真的,那麼意外又是什麼造成的呢,難不成真就是個意外?
不可能。
莊嚴是一個不相信巧合的人,特別是這樣的巧合就更無法接受了,真要是巧合那不等於就坐實了詛咒之說嗎?莊嚴想到了邵豔和陳潔的另一個同夥,難道是她?邵豔之所以邀大家一起玩碟仙是不是就是為了給這個所謂的詛咒做一個鋪墊,然後順理成章地策劃那些意外呢?
可直覺卻告訴莊嚴邵豔和陳潔這麼做是另有原因,她們並沒有去製造那些意外。
想到這兒他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或許自己真的有些太相信直覺了,秦慕飛說得對,直覺有時候是會騙人的。既然邵豔和陳潔的身後還有第三個人那麼那個人有沒有和她們一起上山呢?想到這兒莊嚴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