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掏出一支菸來點上。
他在腦海中無數次勾勒著那個神秘人的樣子,可是迷一個大抵的輪廓他都刻畫不出來。
唯一與那個神秘人有過近距離接觸的是黃子偉,可是他卻一樣沒有看清楚那神秘人的樣子。
莊嚴陷入了沉思,他在想一個他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的問題,那個神秘人為什麼要在楓葉亭的桌子上留下這幅圖,為的就是讓黃子偉看到然後再經黃子偉的手讓自己看到?他就那麼篤定自己會捲入這個案子裡去嗎?要知道那個時候黃子偉跳樓的事情還沒有發生呢,萬一自己根本就不會關注海藍地產的案子呢?
突然莊嚴的眼睛一亮,他想到了那個莫名的鬧鐘包裹,還有更早之前蕭家父女接到過的恐嚇電話,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他重新整理著思路。
先是蕭家父女接到恐嚇電話,然後他們找上週宏,讓周宏出面請自己幫他們查出到底是誰想對蕭家不利,在自己答應幫蕭家的忙,以保安隊長的身份臥底到了海藍地產才一兩天馬上就發生了鬧鐘包裹事件,這件事情把警方也給招來了,再接著才是黃子偉的跳樓。
莊嚴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原來自己的每一步都在人家的算計之中,而自己還多此一舉地去海藍地產臥底,估計那個人在一旁看得想要發笑吧?其實人家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而自己就像個小丑似的上竄下跳。
莊嚴一臉痛苦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很是無力,原本他對自己是充滿了自信的,可是現在他的自信卻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對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對手,要是對方真害怕的話怎麼還會把自己也設計進來?他這是對自己示威,在嘲弄自己的無能。
回家之前他的心情還是大好的,可是現在他感覺自己好沮喪。
電話響了,是潘芸打來的,她告訴莊嚴她已經到飯店了,問莊嚴在哪兒。
莊嚴很想說自己不想過去了,但畢竟是自己主動讓潘芸請客的,這麼一來很沒有禮貌,而且他也不想讓潘芸察覺到自己情緒的變化。
潘芸和周宏好容易才走到了一起,人家正準備著去度假旅遊呢,自己還是別給他們添堵才好。
整理好了心情,莊嚴深呼了口氣便直奔烏江片片魚去了。
“回家收拾了一下,沒留意時間,實在不好意思。”莊嚴笑著和潘芸打招呼。
潘芸的一雙眼睛則是緊緊盯在他的臉上,莊嚴伸手摸了自己的臉一把然後疑惑地問道:“怎麼?我的臉上有花?”
潘芸搖了搖頭:“你的眼神不對,你好像挺憂鬱的,但卻在我面前強顏歡笑,怎麼了?是不是感情上出現什麼問題?”
莊嚴瞪大了眼睛:“咦,幾天不見你竟然也學會觀察人了?”
潘芸的嘴一噘:“你以為?就只能你整天觀察分析我們,就不興我也觀察分析你啊?快說,有什麼心事?”
莊嚴還真沒想到潘芸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心裡有事。
他記起來了,自從潘芸上次遭遇了那個渣男以後她就買了好多的有關行為心理學和微表情分析的書,常常一看就是大半夜,沒想到她還真學有所得。
莊嚴嘆了口氣:“我能有什麼心事,我只是覺得你們倆馬上就要出去瀟灑了我卻要堅守在事務所,不公平啊!”
潘芸扔給他一對白眼球:“你那叫堅守啊?你自己掰著手指頭數一下,你最近一共在事務所呆了多少天?也就是你,換別人早被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