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威脅蕭家父女的人就是那個想要拿南灣國際拆遷專案的薛鐵龍,可現在薛鐵龍已經死了而那神秘的電話又再次打給了蕭雪燕,還說就算他們除掉了薛鐵龍也仍舊逃不過厄運,這又是怎樣一個意思?
莊嚴有些弄不明白了,到底這個神秘電話是誰打的,他只是想威脅一下蕭家父女還是真會付諸於行動?
點了支菸,莊嚴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周宏皺著眉頭:“能不能別再轉悠,轉得我眼睛都花了。”
莊嚴這才回過神來,原來自己竟是在周宏的辦公室裡。
他尷尬地笑笑:“周叔,我這不也是心急嗎?蕭家的事情不解決我就得一直盯著,現在可是我實習的最後階段,萬一到時候不能轉正我可就得不償失了。”
周宏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轉正最後不都是我說了算嗎?蕭震雷可是你爸的摯友,他的事情你必須要管。對了,我問你,這幾個女孩子你到底喜歡哪一個?昨天我和震雷通電話,他說他女兒好像也對你有些意思呢,你啊你,整天招惹這些小女生,我警告你啊,喜歡誰就認認真真的交往,別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更不許腳踏兩隻船,做人一定要本分,別幹那種玩弄別人感情的齷齪事兒。”
莊嚴一個頭兩個大,好像自己也並沒有去招惹誰吧,雖說自己平日裡吊兒郎當,有些皮,可卻不會拿感情的事情開玩笑。
他輕咳一聲:“叔,你是知道我的,我說過我爸的事情沒有個結果我是不會考慮這些問題的。”
周宏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下。”
莊嚴坐了下來,周宏嘆了口氣:“小莊,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好好找個女孩子談談戀愛了,終身大事不能耽誤。周叔知道你記掛著你爸的事情,我認為這兩者並不矛盾,你媽也和我說過,她說不希望看你鑽牛角尖,你想替你爸正名沒錯,但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了你正常的生活。”
莊嚴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周宏這話鋒一轉又開始勸說自己找個女孩談戀愛。
他不想說這件事情,便吱唔道:“叔,這事情我心裡明白,只是我現在還沒有真正遇到適合我的。”
周宏白了他一眼,他就不明白了,向紫蘇也好,葉玫也好,這算是蕭雪燕哪一個不優秀?這小子的眼光到底有多高啊!
他正待說什麼莊嚴又開口了:“叔,你和潘姐還是沒有進展嗎?”
他指的自然是潘芸,經過渣男的那件事情以後潘芸的情緒一直都很是低落,周宏倒也時常安慰她,只是她並沒有給周宏一點機會,這也讓周宏的心裡有些難過,他是真心喜歡潘芸的。
聽莊嚴問起,周宏的老臉一紅:“說你的事呢,瞎扯什麼。”
莊嚴嘆了口氣:“叔,我說你就是臉皮薄,我告訴你,這追求女人可千萬不能臉皮薄,否則的話很容易讓別人捷足先登。”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周宏被莊嚴給繞了進去。
莊嚴說道:“俗話說好女怕纏郎,你得拿出鍥而不捨的精神來,死纏爛打,你要讓她看到你的誠意,誠意你懂嗎?”
周宏點點頭,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被莊嚴給牽著鼻子走了,他一巴掌拍在了莊嚴的頭上:“好你個小子,倒給我上起課來了,趕緊滾蛋,抓緊把蕭家的事情給處理了!”
莊嚴笑著跑到了門口,準備離開,周宏叫住了他:“等等!”
莊嚴停下了腳步,周宏說道:“那個尚小敏的案子怎麼樣了?”
“目前她已經沒有什麼事了,昨晚就回家了。鳳姐那邊我也打了招呼,暫時是不會去難為她的。”莊嚴回答道。
周宏點點頭:“那就好,警方那邊有什麼眉目了嗎?”
莊嚴搖了下頭:“沒有,一直找不到那個下毒的人。”
“你說下毒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打電話威脅蕭家父女的人?”周宏又問。
莊嚴說道:“應該不是,否則他也不會在電話裡對蕭雪燕說那樣的話了。”
周宏沉默了幾秒:“自己注意安全,我總是覺得這件事情透著古怪。”
說罷他揮了揮手,莊嚴便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望向潘芸的位置,見她正埋頭整理著什麼,莊嚴走過去:“潘姐!”
“捨得回來了?你不用心一點,你的實習期可就快到了,當心你周叔給你的實習報告上來個差評!”潘芸微笑著說。
莊嚴笑道:“潘姐,這不有你嗎?只要你替我美言幾句我相信他一定不敢那麼做!”潘芸哪裡聽不出莊嚴話裡的意思,她的臉微微一紅,嗔道:“別整天沒大沒小的,姐的玩笑你也敢開。”
莊嚴看向了周宏辦公室方向:“我說姐,周叔是真對你上了心,我倒是覺得他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大家在一起工作了這麼久怎麼說也是知根知底吧,他不是一個亂來的人,做事情也很認真,有責任心,最關鍵的事業有成……”
他還沒說完潘芸拿起一本雜誌就往他的頭上拍來,莊嚴忙躲閃開去,仍舊是臉上帶笑:“聽我的沒錯,姐,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有時候緣份和機會一樣也是稍縱即逝的!”
說完小跑著離開了。
從事務所出來莊嚴長長地出了口氣,打心底他是希望潘芸能夠和周宏在一起的,有一點他沒有說錯,周宏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潘芸跟著他不會受苦。
手機響了,竟是張達打來的。
“小莊,我回來了,是不是該請我吃飯為我接風啊!”
張達前些日子去了外地做一個追蹤報導,這一去差不多大半個月,一回來便給莊嚴打來電話。
莊嚴說道:“行,晚上聚聚吧,地點你定。”
“小莊,這段時間事務所的事情多吧?你可是馬上就要轉正了,一定要好好幹啊!”張達一副領導的口吻,莊嚴差點笑出聲來:“當你是誰啊?行了,哥還忙著呢,不和你瞎扯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莊嚴看看錶,距離與劉建偉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點上支菸,雙手撐在欄杆上看著過往的車輛,腦子裡卻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劉建偉在路邊停下車,見莊嚴在發呆,他打了兩下喇叭。
莊嚴回過神來,這才繞出來拉開了車門坐上去。
劉建偉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想什麼這麼入神?”
莊嚴苦笑:“亂七八糟地瞎想了一氣,對了,你這是想帶我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