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班時間還差二十多分鐘,這個時候蕭雪燕打電話給自己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兒,也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天早上我剛起床那個神秘的電話又打來了,他說了一番很奇怪的話,說什麼就算我們除掉了龍哥也不能逃脫厄運,我想要問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再打過去關機了。”
蕭雪燕的話讓莊嚴的心裡一驚,龍哥的死知道的人應該不多,除了警方就是那個涉案的女人和自己,神秘電話的主人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才是真正的兇手?可是如果他是真正的兇手又為什麼要給蕭雪燕打這麼一個電話?
“我在路上呢,等我到公司了再說吧。”莊嚴不想在電話裡說這事兒,特別是昨晚他與葉玫去案發現場的事情也不好在電話裡細說。
“你直接到我家裡來吧,我沒去公司。”蕭雪燕說道。
莊嚴原本是步行著往公司去的,蕭雪燕讓他去蕭家根本就是兩個方向,他只得打了一輛出租。
剛上計程車周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莊,蕭家的事情怎麼樣了?”周宏問道。
莊嚴把事情大致向周宏說了一遍,周宏聽他提到薛鐵龍的時候好像有些驚訝,莊嚴問道:“周叔,怎麼了,你認識這個薛鐵龍?”
周宏說道:“嗯,我手上的一個案子和他有些關係,所以和他有過兩次接觸。”
莊嚴也沒細問是什麼案子,而是問道:“你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周宏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讓葉玫那邊給那個女人做工作,叫那女人找你做她的律師。”莊嚴聽周宏這麼一問他馬上明白了,一定是劉建偉說服了那個女人。
莊嚴說道:“是有這麼回事,我懷疑薛鐵龍的死是不是與海藍地產發生的這些事情有關係。”
周宏那邊沉默了片刻:“這事兒你欠考慮,你想過沒有,如果那女人真殺了人你怎麼辦?這可是你主動找的人家,到時候你又親手把她送進監獄那不只是對你,就是對我們事務所都會造成不良的影響。”
莊嚴尷尬地說道:“周叔,我確實是有些衝動了。”
“再說你現在還沒有獨立辦案的資格。”周宏又冒出一句,莊嚴不說話了,他只是個見習律師,確實不能單獨接手這樣的案子。
周宏嘆了口氣:“你呀你,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這案子我接下來了,十點鐘你和我到警局去一趟,讓那女人把委託書給簽了,然後這個案子由你替我跟進。”
莊嚴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還真怕周宏拒絕那女人,他說道:“對不起,周叔,給您添麻煩了。”
周宏無奈地笑了笑:“你少得了便宜賣乖,你小子給我惹的麻煩還少啊,記住,做事情別憑一時的衝動,也別太相信自己的直覺,更多是要進行專業的判斷知道嗎?法律不講感覺,講證據!”
周宏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莊嚴看看錶,七點四十三分,距離十點還有兩個多小時,就算先去蕭家時間也還有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