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勸他主動自首，查案是警察的事情，你不能陪著他這樣瞎胡鬧！”葉玫聽了之後一臉嚴肅地說。
莊嚴白了她一眼：“自首？憑什麼自首？這麼做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意思，他是因為受過向天笑的恩惠所以才答應向天笑演的這一出，你說得輕鬆，查案是警方的事情，現在讓你介入調查你敢查嗎？”
莊嚴的一句話把葉玫給問啞了，向天笑已經死了三年，屍骨早就化成了灰。當初說他是死於心臟病突發，家屬都沒有提出疑義警方又怎麼可能介入去調查？當時都沒查現在就更沒有理由再查了。
張達說道：“葉玫這也是為了你們好，畢竟你們這麼做很危險，而且也不合法。你想想，他們連葉玫都敢動何況你們，小莊，我可不希望你出什麼事，而且你忘記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張達說的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莊嚴一心想要查明白的他父親的真正死因。
莊嚴看了一眼葉玫，葉玫說道：“如果秦慕飛的手上真的有證據證明向天笑確實懷疑自己會被謀殺而布這樣的局的話，秦慕飛去自首應該不會被追究法律上的責任，警方也可能會對向天笑的死重新立案偵查。”
“有可能？”莊嚴眉毛一挑。
葉玫點點頭：“是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除非有證據，否則誰願意去節外生枝，再說了，向天笑的身份特徵，向家在黔州又有很大的影響力，不掌握確鑿的證據誰願意去得罪向家？”
莊嚴笑了，笑容帶著幾分的不屑：“如果秦慕飛真有證據他又何必要用這樣的方式進行調查？他是個聰明人，難道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他也是沒有辦法。葉玫，反正我已經答應他了，我肯定會兌現我的承諾，盡我的能力幫他把這件事情查清楚。至於你想怎麼辦我管不著也攔不住，我只想問你一句，你真願意看到殺人的兇手逍遙法外嗎？”
莊嚴是鐵了心的。
葉玫看到莊嚴這樣子，聽到莊嚴的這些話，心裡也十分的糾結。
作為警察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她心裡有一把尺子，可莊嚴說得對，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說不定最後除了秦慕飛受到法律的懲處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會不了了之。
如果向天笑真是讓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害死的，自己讓秦慕飛現在去自首無形中就是在幫著湯茹母子逃避法律的制裁，這樣真的就對了嗎？
“算了，我不管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莊嚴，我可給你敲下警鐘，你是律師，你應該清楚很多時候走上犯罪的道路只是一步之差，所以我希望你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案子要查，但一定不能違法，要有自我保護的意識，我不想兇手還沒有抓到你們自己就先摺進去了。”
葉玫退讓了，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拿出一個什麼樣的立場。
張達聽葉玫這麼說，也不好多說什麼：“明天我和葉玫就要回去了，你一個人在天福市一定要多加小心，無論如何，安全是第一位的。”
葉玫咳了一聲：“莊嚴，陪我到外面去走走。”
莊嚴和張達都沒想到葉玫突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張達望向莊嚴的眼神帶了幾分猥瑣，莊嚴扔給他一個白眼球。
和葉玫出了酒店，向著對面的紫荊花園走去。
今晚天空中是一輪滿月，把大地照得明亮。
“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決定是錯是對，你們好自為之吧。”葉玫幽幽地嘆了口氣。
莊嚴點點頭，他知道讓葉玫放手不管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你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