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望著莊嚴。
一旁的張達笑著掏出一支菸遞過去:“喬大夫,我覺得你可以讓他試一試。”
喬真接過煙,張達趕緊替他點上。
他一副為難的樣子:“老實說這事情我還真做不了主,這要是讓院領導知道可就不好了。”
莊嚴微微一笑,從口袋晨掏出一個信封塞到了喬真的手上,喬真掂了掂,裡面至少有小兩千,雖然是在他的辦公室裡他還是警惕地朝門的方向看了看:“你看你,這是做什麼啊!”
他並沒有將信封推還給莊嚴而是放進了自己的抽屜裡。
“其實嘛,這件事情並不是不能商量,不過我有個條件!”喬真吐出一個菸圈。
見他收了錢莊嚴鬆了口氣,這是好事,他收了自己的錢自然就會辦事,至於他說的條件是什麼莊嚴心裡也大概猜到了。
“請講。”
喬真說道:“這件事情你們必須嚴格保密,不得對外人說。另外,你們若是查出了他的病因算我的。”
莊嚴點點頭,心裡暗笑,果然和他所猜測的一樣,喬真這是在顧及他自己的面子。不過這些對於莊嚴來說根本就無所謂,他又不是來和喬真搶飯碗的。再說了,他還真就不願意吃這碗飯,否則他也不會選擇做律師了。
當初之所以選修心理學一來是因為興趣,二來麼他覺得以後肯定能夠派上用場。
葉玫沒有和他們一起來,她去了天福市交警隊,她想找當年辦向天笑車禍案的民警聊聊,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意外的發現。
莊嚴被帶進了段天和的病房,喬真臨關門的時候說了一句:“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可得抓緊了。”
喬真原本是想留下來看看莊嚴到底有什麼手段的,可是莊嚴卻是拒絕了,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段天和一旦開口指不定就會是天大的秘密,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喬真只得和張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段天和躺在床上,他是聽到莊嚴進來的,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莊嚴,雙手緊緊扯住了被沿,被子蓋得很高,差點連眼睛都遮住了。
“這大熱的天,那麼厚的被子蓋成這樣你也不怕捂出熱痱子。”莊嚴坐到了床邊淡淡地說。
“你是誰,你不要過來,我可會武功的!”說著他的雙腿便胡亂地蹬著。
莊嚴看了一下他那蹬得起勁的雙腳,微笑著說:“段院長,我們見過,我叫莊嚴,我想你一定也還記得我。”
“我不認識你,你走,再不走我喊人了!”段天和一臉的怯色。
見莊嚴不動,他大叫:“抓強盜,抓強盜啊!”
莊嚴嘆了口氣:“段院長,我知道你並沒有病你又何苦在我面前演戲呢?其實我很希望能夠和你好好談談,可你這個樣子我們根本無法正常溝通,所以我可能會對你採取一些小手段,比如催眠。”
段天和不叫了,而且他那樣子好像是鬆了口氣似的,看來他應該有自信能夠應對催眠。
莊嚴繼續說道:“我知道喬大夫應該也對你試過催眠的辦法,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我的手段比他的要高明得多,因為我可以不用任何的輔助。”
莊嚴說著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段天和的目光被他的動作吸引,莊嚴的手指很有節律地在鼻尖輕觸,他的眼睛一直望站段天和的臉,突然他打了一個響指,段天和的目光便顯得有些呆滯,接著他竟閉上了眼睛,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莊嚴停止了動作,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