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伯伯,我爸的那個事情你也聽說了?”向紫蘇手裡捧著茶杯輕聲問道。
馮天杼冷笑一聲:“這事情在天福市傳得沸沸揚揚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變化,那是一種不屑與鄙夷,他這是情緒是針對那個所謂的轉世者的。
“那馮伯伯相信他真是我父親的轉世嗎?”向紫蘇有些急切地又問了一句。
馮天杼恢復了他的撲克臉:“我是從事醫學研究的,我相信科學。”
他等於是在告訴向紫蘇根本就沒有什麼輪迴轉世,至少他是不相信的。
向紫蘇還是有些不甘心:“如果沒有,那麼他為什麼會對什麼都知道,甚至連他的舉手投足都和我爸一模一樣。馮伯伯,你是沒看見過他,你要是見過他或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馮天杼沒有順著向紫蘇的話題,而是望向莊嚴:“小夥子,你是做什麼的?”
莊嚴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
“那你相信這檔子事嗎?”他問道。
莊嚴抿了抿嘴:“我也不相信,只是有些事情確實令人費解。”
馮天杼點點頭,他明白莊嚴指的什麼,就是秦慕飛為什麼會對向天笑的一切瞭如指掌,甚至連他的生活習慣,言行舉止都能夠模仿得那般的惟妙惟肖。
馮天杼說道:“一個人如果下苦功夫去模仿另一個人,只要他有恆心,有毅力,並不是什麼難事。就像那些特型演員,他們為了能夠演活自己的角色哪怕就是在平日裡也是按將自己當成那個人,他們甚至在心理上都已經認同了自己就是那個他們需要塑造的角色,這叫入戲。”
莊嚴很贊同他的這番話:“從心理學來說這也是一種自我催眠,這才會導致一些人入戲太深,最後無法自拔。”
“你還學過心理學?”馮天杼好像對莊嚴有了一些興趣。
向紫蘇也好奇地望著莊嚴,她只知道莊嚴是個見習律師,卻不知道莊嚴是法學與心理學的雙學位。
不過莊嚴並沒有顯擺,而是謙虛地說他只是看過一些這方面的書。
馮天杼點頭:“多看些書沒有壞處,知識不壓身,老話不是說嗎?書到用時方恨少。”
向紫蘇可不想他們把話題岔開,她說道:“就算他能夠把我爸的一些生活習慣和行為舉止模仿得像模像樣可是那些只有我爸才知道的事情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馮天杼眯縫著眼睛,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莊嚴話不多,這個時候他更多的是在觀察,觀察馮天杼,他覺得馮天杼並不像向紫蘇說的那樣脾氣古怪,至少他今天表現得很正常。
“我覺得吧,能夠將所有一切都告訴他的人只有一個。”馮天杼只說了半截話,然後身子向沙發靠背上靠去,吸了口煙。
“誰?”向紫蘇問道。
這回回答的人是莊嚴,他淡淡地說道:“你父親,向天笑!”
“這怎麼可能?”向紫蘇一臉的震驚,她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來。
其實莊嚴的內心也很大的震撼,他不是沒想過這一點,只是他不敢相信這種可能性的存在。因為他也覺得向天笑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簡直就不合邏輯。不過現在馮天杼也提出了這種看法,反倒是讓莊嚴開始覺得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至於向天笑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就要問他自己了。
馮天杼說道:“有時候答案很簡單,只是讓你們給想複雜了。正是因為你們都覺得他不可能這麼做,所以你們不管如何努力地去尋找答案都只能離真相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