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凌慌慌張張,上前想幫她察看傷口。
韓儀喬腦子發矇,滿心羞憤,兩手撐在他胸口,用力向後一推。
“你不用假惺惺裝好人,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賀凌理虧,毫無防備被她推的一屁股坐在炕沿,翻了個跟頭摔在地上。
所幸他反應快,手腳敏捷,不至於摔傷。
屁股摔得生疼,心裡的那股無名之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你這個女人,軟硬不吃,到底還想不想好好過日子?是不是覺得我賀凌好脾氣,不敢打你。”
他掙扎著站起來,一把揪住韓儀喬的衣領,高高舉起了巴掌。
韓儀喬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滿臉不屑,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更沒有退讓的意思。
眼角一滴淚,將落未落。
她倔強地別過頭去,秀美細長的脖頸,高高地仰著。
賀凌那顆粗糙的心,像是被利刃從中劈成兩半,徹底裂開了。
他頹然放開她,煩躁地低吼,“這日子,我真是過夠了。”
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他趿拉著鞋,倉惶出了臥室。
他怕自己不小心說出那兩個字,又怕他好不容易忍住了,韓儀喬不管不顧鬧和離。
她素來心狠,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顆比寒冰還要冷硬的心。
賀凌苦笑,也許她只是對他心狠,對待大哥、祖母,以及大房那邊的姐妹,都是客客氣氣的。
他正發愣,身後房門哐噹一聲被人關上,插門栓的聲音隨即響起。
賀凌上前踢了兩腳,“韓儀喬,你當真要攆我走?”
門內沒有一絲回應。
“好,這可是你要攆我走的,爺們出去逛青樓,喝花酒,到時候樂不思蜀,你可別後悔。”
門內傳出韓儀喬冷漠的聲音。
“你愛做什麼做什麼,反正你狐朋狗友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做多了,又不止這一件。”
“你……”
賀凌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自認在旁人跟前,也算是伶牙俐齒,從沒吃過什麼虧的。
可是每次一到韓儀喬跟前,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滿肚子話一句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