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麻老頭被震出數米外,狠狠的砸到地上,乾癟的身子縮成一團,就跟散架了一般。
我走上前,看著他,他身上的皮肉迅速萎縮,臉上的生氣快速流逝。他本就是不該存在世上之人,現在借來的命也已經到頭了。
“我……我不能走……我不想走……我不想走……”他有氣無力的說著,但是依舊改變不了生命流逝的事實。
原本就乾癟的皮肉徹底縮成了一團,麻老頭倒在地上,再無一點動靜。
王嶽一行人爬了起來,他看著我道:“洛哥,我從沒想過傷你,之前我失憶的時候,是你照顧的我,我很感激你,方才的事是我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好不好。”
“小心!”圖額的聲音傳來。
幾道影子從身後閃了過來,我抬手一揮,數只雙頭蛇震飛出去。
我看向一旁的雲牧天,抬手指向他,他神情頓時變得痛苦至極,嘴巴大張,兩隻眼睛幾乎要瞪出來。
“啊!!!”他慘叫一聲,一道黑影從身上飛出,化作飛灰。那具軀體怦然倒地。
王嶽抓著一塊木符猛地向我拍了過來。木符臨身,一股排江倒海的威力滾滾而來。
我抬手一指,那股威力散去,他手中的木符忽的炸開,王嶽震飛出去,狠狠摔到地上,嘔血不止,再無還手之力。
一股異樣的氣息傳來,我一揚手,幾隻小蟲從空中出現,化作灰燼,瞿歆塵手中的金蠶蠱化作了一攤血水。他隨之吐出一口鮮血。
我看向簍子洲,他渾身一哆嗦,連忙道:“王兄弟,咱們無冤無仇的,我剛剛也沒害你,只是出於交易給了那老頭一朵伏魔蓮而已。”
我冷冷的看著他手中攥緊的佛珠,他被我看穿,大喊一聲:“動手!”
幾道攻擊從身後湧來,簍子洲抓著佛珠朝我打來。
呵!可笑!
我一握拳,簍子洲佛珠斷裂,震倒在地,從後面擊來的張浩梓、蔣似昔一行人均被震飛。
我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眾人,都解決完了。
我向王嶽走去。他奮力的向後爬動,驚慌說道:“你以為我們的勢力就是這樣嗎!這個世上有很多東西是你想象不到的!你要是殺了我,不止是你,你的家人,還有這整個村子的人,都別想安生!我們有的是方法搞死你們!”
我默唸了一道咒語,比了道指訣按到了他的身上,王嶽慘叫一聲,身上閃現了一道符印。
“你、你給我施了封印!我不會放過你的!”他嘶聲大喊。
我封了他的能耐,從今往後他再不能施展任何巫術,也再不能覺察鬼祟,是徹底的和這一行訣別了。
我轉過身,揮了揮手,周遭籠罩的迷霧散去,雞鳴聲、犬吠聲再度響起。一行人從村中跑了出來,最前頭的赫然是夙飛勇和樊修平。
“你們沒事吧!我們覺察不對就趕緊趕過來了,可是卻怎麼都走不過來!”夙飛勇說道。
眾人看見我的樣子,猛地停了下來,警惕的看著我。
“圖額受傷了,你們倆過來幫個忙,其他人離開。”我道。
夙飛勇面露詫異:“王先生,你現在有意識?”
“怎麼,有問題嗎?”
“沒、沒有,只是你之前這個樣子的時候都不說話。”夙飛勇說著,示意眾人離開,和樊修平走了過來。
來到圖額身旁,看著他身上碗大的傷口,兩人猛地一驚,往我這邊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夙飛勇脫下外頭,嫻熟的幫圖額堵住傷口。
正常人這麼大的傷口早就死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只叫他們兩個過來。
將圖額搬出去,扶上車,我示意他們別去醫院,找一個僻靜的地方。
夙飛勇留下了一半人來處理殘局,車子往村外開去。
我看著雞鳴犬吠的村子,看著從屋裡出來檢視情況的村民。突然理解為什麼這一行的人都不興帶手機,聯絡的人多了,牽掛也就多了。
這一行到底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只能在暗地裡活動,就像只出現在山野或夜間的鬼怪一樣。
我摸向自己癒合的心口,所謂的羽人也並不是什麼神物,只是一種鬼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