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還有張空桌,二位要是用餐,這邊請?”
掌櫃走了過來,面帶和善。舒青愛臉皮是厚慣了的人,連忙開口接過話頭。
“想必這位就是“春風樓”的掌櫃吧?我們不是來用餐的,倒是想買些野味給貴店。”
見人家酒樓生意這麼好,舒青愛也簡明緊要的說,以免耽誤了別人做生意。
一聽是來賣東西的,掌櫃臉上有些不耐煩。不過舒青愛也不介意,畢竟兒人家現在也正是忙的時候,現在上門兒的確有些不好。
“我這兒正忙著呢,要不晚點再來。”
掌櫃的也沒一口回絕,但舒青愛想著那幾只死透了野物,若是再等一兩個時辰,想必也不新鮮。
正當舒青愛還要開口時,用餐的客人裡忽然“驚呼一聲,然就聽到凳子和人倒地的聲音。”
三人看去,掌櫃嚇得臉色蒼白,也顧不上舒青愛他們,臉色一片焦急的急忙走了過去!
“春風樓的飯菜吃死人了!春風樓的飯菜不乾淨!咱們快別吃了!”
本來還不算嘈雜的大堂,一會兒功夫就變得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是誰在帶頭起鬨,頓時人心恐慌,那些用餐的客人都丟掉了手裡的碗筷,不知該如何是好。
“別胡說!咱們春風樓可是百年的老店,何時出現過食物不乾淨的事情,你這人是不是對面那家“望月樓”故意派來的奸細啊?想著就是來壞我們春風樓的名聲?你這人也特歹毒了,連人命也敢害!”
說話的是剛剛正在櫃檯上埋頭算賬的賬房,而掌櫃的則是蹲在了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身邊,檢視究竟。
可他也不大夫,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究竟,又是起身在那人用過的飯菜上看了一遍,倒是沒有阻止賬房跟那個吆喝的人對罵。
“啊呸!你們春風樓百年又怎樣,反正東西就是不乾淨,我以後在也不來你們家店了,這都吃死人了還死不認賬,還好意思把責任推到人家“望月樓”身上去?”
賬房是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兒,跟他對嗆的卻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被那小夥子一嗆,氣得賬房;老頭兒喘著粗氣也不只該如何回。
舒青愛見狀,不由的扒開了圍觀的人群,擠了進去。
“掌櫃的,我會點醫術,要不讓我先看看,你先讓那些人靠後,這桌子上的飯菜可別乘機讓人動了手腳。”
掌櫃的正在發愁準備讓人叫大夫,誰知一道女聲闖進了耳朵裡,轉身一看,這不正是剛剛想賣野味給自己的丫頭嗎?不過聽她那樣一說,掌櫃的也忽然明白過來,若這事真的是別人故意栽贓陷害的話,那可得多留幾個心眼兒。
掌櫃的趕忙讓出了道,讓舒青愛進來,又是吩咐這店裡的小二把地上的人和桌子上的飯菜圍了起來,不再讓人靠近。
舒青愛已經蹲在那個昏迷的人身邊看是檢視,這個男人五六十歲上下,一身綢緞,身上的也是珠光寶氣,身強體健的,那高高翹起的肚子,一看就是那種經常大魚大肉切不帶鍛鍊的那種土豪。
拉過男子的手,撩起他的衣袖,小手輕輕的搭在了男人的手外脈搏之處。
脈搏跳動尋亂,呼吸已經不順,有著缺氧的危機。
舒青愛皺了皺眉,拿出兜裡的匕首,扒開刀鞘,圍觀的眾人一陣倒吸氣,掌櫃一見,連忙上前就要阻止。
“青青,你做什麼,還是讓他們找醫官的人來,別惹上事兒了。”
離墨辰的身影在身後響起,舒青愛回頭看去,大鬍子滿臉都是,在那雙黑眸中她看出了深深的擔憂。
“等不及了,這人是心臟病發作,還有腦血栓一起併發,我要給他放點血,讓血脈先流動起來,等醫官的人來,他差不多就該斷氣了。”
掌櫃一聽是這樣,話到嘴邊又是嚥了下去,心裡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好在不是吃了自己的東西發生的,要是那樣,今兒他們“春風樓”還真是要攤上事兒了。
“掌櫃,你馬上派人去醫官買些治療心臟病的藥來,速度要快。”
舒青愛急切又是冷靜的吩咐,掌櫃哪裡還敢耽擱,立馬讓店裡最麻溜有心細的夥計往醫官而去。
她拉起男子的右手,不待眨眼的,一刀劃了下去,瞬時鮮血直流。又是解下腰間的水囊,掰開男人的嘴巴就將水囊裡的聖水灌進了男人的口中,男人幾乎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但是那聖水進入口中喝,感覺到濃濃生機的他,拼盡了最大的努力,使勁兒的吞嚥。雖然灑出了不少,但是還是有好多進了他的肚子。
舒青愛一刻都沒放鬆,接近著半跪在男人身邊,開始給他的髒做這舒緩,使得那空氣可以更容易的進入他的肺裡。
這樣的急救,在場所有人都是聞所未聞,倒是看傻了眼,一時酒樓的大堂,到是安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