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折凝看著自己父親好半晌都不說話,除了剛剛的驚愕後,面上根本看不出什麼神情,心中一急,生怕他要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
“哎!折兒啊,那個舒娘子人的確不錯,要說那外貌也比那舒小月強,人也能幹,好些個男兒都比不上她一個女子。不過,恐怕那也不是你的良人。”
錢大發外表如一個爆發富土豪一般,性子也是隨意灑脫,沒多少大戶人家的門第觀念,可他也不是個糊塗的人,舒青愛就那一手的醫術,就足以證明,這個女子不簡單!
自己兒子的病,就連趙大夫那樣的人都沒轍,到了她的手裡,幾帖藥劑下去,盡然就有了起色!這拋開不說,還有自己以前在老樹村的那個莊子,在自己手中,每年不過一錢多兩的收成,到了她的手上,就那葡萄酒,一瓶都不止那個數兒。這樣的奇女子,就算是和離了的,想必也是看不上自己這個平凡的兒子吧。
錢折凝的情緒有些低落,因為長期生病的緣故,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種憂鬱的氣質。
“爹,莫不是你介意那舒娘子和離過?可兒子不嫌棄,她這樣美好的女子,也不知那人是怎麼想的,怎的就捨得傷害了她。”
錢折凝還想爭取一番,忍不住的說道。
錢大發一雙眼睛帶著些許的複雜神情,搖了搖頭。
“不!爹並未有輕看她,反而爹很是讚賞她這樣的女子!她不但有撥打的胸懷,能為那些災民無私的付出,還有顆比男人還要果決的心。爹只怕你一味的深陷進去,舒娘子這樣的女子,本就不該屬於清風鎮這樣小的地方。她這樣的女子,若是有機會,一定比男子的造化還要大,爹只是怕舒娘子根本就不會接受你的心意,到時候受傷的可還是你。”
錢大發的這一番話,是反覆斟酌了的。他覺得現在讓自己兒子看明白,總比將來越陷越深來得好。
錢折凝沒在說話,只是男雙憂鬱的眼神似乎更加黯然了幾分。
馬車上,父子二人的對話即便是將聲音壓得很低,可與馬車並排騎著高頭大馬的恭喜盡數的都將兩人的話聽進了耳朵裡。
本著有錢折凝這樣的病人,車伕沒有將馬車駕得很快,都慢慢悠悠的,深怕顛簸了他們家的少爺,到了杏花村已經是半個十次後的事兒了。
清幽站在屋頂,遠遠的便是看著馬車緩緩行來,她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直接跳下了屋頂。
“姑娘,錢老爺他來了。”
舒青愛放下手裡的遊記,淡淡的笑了笑。
“那走吧,待會兒我們有好戲可看了。”
趙大夫搖了搖頭,得罪誰也別得罪了這個丫頭啊!看來那錢府未來的少奶奶要換人咯!
三人到了門口,清幽上前將院門開啟,此時舒家的人奇形怪狀的模樣,還定格在院門外面。看著走出來的舒青愛,舒家的人眼中控制不住的恐懼!
這個賤人究竟找了些什麼樣的人當下人!盡然還會功夫!一個點穴,就讓他們在這冷風中定了快一個時辰!
“舒青愛你個賤人!還不讓人給我們把穴道解開!你這樣早晚會天打雷劈的!再怎麼說,爹孃還是你的爹孃!你怎麼可以這般對待他們!”
舒小月本來就從小嬌生慣養的,那單薄的身子在這寒風中,早已經凍得她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的溫度了!一看到舒青愛那張似笑非笑的模樣,她就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抓花她那張越來越好看的臉!
“著急什麼?你們總是不長記性,我也不想翻舊賬,可你們一次次的挑釁我的底線!那當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舒青愛衣服伾伾的笑著,看上去實在欠打!可舒家人卻也只能無可奈何!他們此時才發現,這個舒青愛已經不是他們上門鬧鬧,就能佔到便宜的了。
舒青愛漫步走到了舒小月的身邊,一臉惋惜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又是一臉同情的搖了搖頭。
“舒小月,安安分分的等著錢府的大少爺來娶你不好嗎?偏偏要來作死!哎,可憐啊,好不容易一隻腳都踏進了高門大院的門了,卻命中註定,你也沒那個命啊。”
舒小月臉色一白,今日之事要是傳到錢府,她還真的就沒啥名聲可言了!
像那些大戶人家,可最是在乎這些的!
“清幽,把穴道給他們解了。”
舒青愛似乎聽到了馬車靠近的聲音,轉過頭,也不管舒小月那吃人的目光,淡淡的吩咐道。
清幽配合得很好,幾人的穴道,只需了幾秒鐘就給解了。舒家人頓時都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此時那種專心的寒冷,讓他們感覺體會得格外清晰!
“舒姑娘,需要幫忙嗎?要不將這些人送到我爹那兒關個幾個月,也就老實了。”
吳久澤湊了上來,一臉壞笑的看著舒家人。眼中全是譏諷。
“你這縣太爺的公子,就別瞎參合了!你爹可是為民請命的清官,怎的能平白無故的把人關進牢房,這些人關進去,不得說要佔了縣衙府牢房的空間,在這災荒年間,還得浪費咱們飛躍王朝的糧食!不妥,不妥!”
舒家人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怪不得他們把舒青愛告到了縣衙!那個知縣反而還將王氏打了板子,那事兒就跟和稀泥一般,就那樣不了了之了,原來這賤人,盡然跟縣太爺的公子還這般的熟絡!
“舒青愛你個不得好似的賤人!怎麼說奶奶也是你的長輩!盡然讓知縣大人打奶奶的板子!你這賤人怎的不去死!當初就不該讓爺爺奶奶把你嫁人!就該將你賣到那窯子裡去!讓萬人騎!千夫指!”
舒小月剛剛才被舒青愛恐嚇了一番,現在心中還正存有後怕!一聽這事兒,當即又是找到了指責舒青愛的錯處,便是不受控制的破口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