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涵又是不解,反問。
“也就是當地百姓的銀兩流通,物產的生產,還有平洋縣人的消費,差不多就這意思了。”
舒青愛暗暗咬舌,今日已經不小心說了好幾個現代語了,以後一定得注意了,花槿涵這般精明的人,要是被他懷疑,那就不好說清楚了。
想著,還得怪以前與離墨辰在一起時,自己也沒注意過這些,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忽然思緒又是飄遠,看著那寬闊不便的平洋河,她心裡又是思念起那個已經可以忘記的男人了。
也不知道他回去是不是也坐船,還是騎馬。
只是他離開的時候,身上也沒銀子,不知他要怎麼才能回到他那個北方的家。
“來了!”
花槿涵的聲音忽然響起,將沉寂在漫無邊際思念中的舒青愛拉回了神!
舒青愛聞聲望去,遠遠的便是看到許多黑點在慢慢的靠經,臉上也不由露初一副激動的模樣!
周大海以前在鎮上找不到活計乾的時候,也會來碼頭找零工,幫人卸貨,裝貨,一日下來就賺個幾十文。
對於碼頭他還是很熟悉的,只是邱氏這還是第一次來到平洋縣,對這裡的一切甚是好奇!就如舒青愛一般,還是第一次看到那般多的貨船,帶著商品靠岸,面上也是激動不已。
“嫂子若是喜歡平洋,以後我們都搬到這縣城來,也好離那周家遠遠的。”
舒青愛看到邱氏面上的激動,和對這一切的好奇,與她好著美好的未來。
邱氏當然相信舒青愛所說的,那就一定會做到。
幾個月前,她與離墨辰還是十幾兩藥費都付不起的鄉下漢子,這才多久,不但蓋了那般大的院子,還置辦了那麼大的一個莊子!
只是她一輩子的莊戶人家,心眼兒卻沒那麼大。這縣城的生活,想來她也不習慣,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出邱氏心裡的想法,舒青愛反而安慰道:“嫂子何必這般自謙,以後與大海哥也可以時常出來走走,現在家裡也要大娘和邱大爺守著,像我們女人,還是別把自己侷限在一個地方,活著不容易,人生苦短,就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把自己認為是女人,就將心裡的想法給埋沒了。”
兩個女人的對話,一併的落入了花槿涵和周大海的耳朵裡。
花槿涵不由看著舒青愛那張還未張開的臉,愣愣的出神!‘
他也算是走南闖北的,見識過的女人也多得數不勝數,可能說出這番話的女人,舒青愛還是第一個!
不說這個時代的女人要活在束縛中,很多男子也是一樣。她舒青愛不過是個山裡的村婦,小小年紀就能有這番的感悟,看來他果然沒看錯她。
周大海聽了舒青愛的話,不由心裡愧疚。
自己的媳婦兒嫁給自己十來年,每日都在為那個家付出,還要被自己母親那般對待。她也該有自己的人生,她也該有自己想過的生活。
如今自己被周家逐出,也算是因禍得福,至少這段時日,他的兩個孩子眼睛裡總是從滿了希望耳環快樂,邱氏那本瘦弱的身體也日漸的豐盈了許多。
他們還住上了這般好的房子,他們還得到了舒青愛這般無私的幫助,將來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以後說不定,也能給她想要的生活。
幾人說笑間,不一會兒,那些貨船就一一的靠岸,頓時碼頭上那些搬運工就齊齊上前推薦自己。
舒青愛看著立即沸騰起來的碼頭,對未來卻是迷茫起來。
沒一會兒,很多貨物便是從船上慢慢的被搬運工扛著下來,船上也走下了不少人,看穿著和打扮,想來就是運送這些貨物的商人和他的下人些。
“你們去那邊陰涼處等等,我看見了幾個熟人,上去打個招呼,順便問問看他們有沒有你要的白糖。”
舒青愛點了點頭,便是與周大海他們去了身後的茶棚坐下,叫了三杯涼茶,這大熱天裡,在那裡站了那麼一會兒,著實還有些受不了。
坐在茶棚中,也能看到花槿涵在與幾位老闆模樣的人寒暄。時不時的淺笑,時不時的攀談。
沒一會兒,花槿涵就帶著一箇中年男子往茶棚這邊而來。舒青愛幾人也站起了身,想來今日的運氣還真不賴,看樣子這批貨物裡還真的運了白糖。
“曹老闆這便是我的那位好友,舒青愛。青青,這位便是平洋縣的曹氏商行的曹老闆,今日你想尋的白糖,曹老闆也運了一批匹回來。”
舒青愛趕忙上前淺淺的撫了撫身,這也是在電視劇裡學的。面上掛著明媚的笑容,真誠的對這平洋縣的曹老闆道:“久仰曹老闆大名,真是聞名不如一見,想必曹老闆這一路跋涉,也甚是疲憊,還是先坐下喝杯茶解解渴。”
曹老闆雖然是商人,也算是平洋縣的一代富戶,常在外行商,也不是據小節之人,很是爽朗的笑了笑。
“原來花三少口中的姑娘盡是這般的年紀輕輕,真是讓曹某佩服,佩服。”
舒青愛淺淺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瞬時就讓茶棚的老闆上了上好的新茶,幾人便是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