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建春的臉色顯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好在季婉晴在下定決心那一刻,也不管不顧了。
上前幾步,她直直的跪在了燕星辰的下首!
“臣女也不想對今日之事做何解釋,就算臣女說是被人陷害的,恐怕殿下也不會相信,為了不連累稱王的名聲,今日臣女特意與家父前來,就是請辰王解除婚事,以免以後臣女的名聲,將殿下的給連累了。”
連一聲“軒哥哥”她叫不出來了。她也沒有資格再叫了,這些話,每一句都是在戳著她的心臟!
聽到季婉晴的話,燕星辰嘴角上揚,一抹譏諷。
低頭玩著手裡的茶杯,聲音如地獄來的修羅一般,讓季家的父女二人,似乎被陣陣殺意籠罩!
“呵呵,當初本王要與你解除親事,你們可不是這般說的,如今你我還有婚約在身,你就做出這樣的事情,即便是解除了,可本王的名聲也被你給壞了,你說,這該如何補償呢?”
燕星辰的聲音冷冷的,讓季婉晴渾身止不住的寒顫!
只是她與自己父親,都是萬萬沒想到,一向不屑一顧的辰王,今日居然還向他們季家要補償?
今日她前來求燕星辰解除婚約,的確她是怕與皇家的親事,讓自己和整個丞相府因此遭難,可她口中的一句句包含委屈和對燕星辰著想的話,燕星辰聽後,只覺得可笑不已。
“不管事情是否是小女冤枉的,此事已經發生,也沒有迴轉的餘地,而小女如今也不能再與辰王殿下相配,辰王何必還要保留這一撞婚事?莫不是辰王殿下現在反悔了?知道小女對辰王殿下的一片真心?”
季建春的話音一落,季婉晴的心又開始“噗通,噗通”的跳動起來!
即便是現在自己聲名狼藉,可聽見自己父親這般問著,為何她的心中,仍舊還是心存著意思幻想呢?
燕星辰深邃的眼眸微眯,渾身的寒意更是冷了幾分。
“季丞相這話,本王可不愛聽!貴府小姐如今的名聲,我想,出了那鬱有為敢接手,其他男人拿著也要掂量幾分吧,既然二位如此沒有誠意,那本王也就不在奉陪了。”
燕星辰話落,就站起了身,對著廳外候著的侍衛破曉,就是一聲吩咐。
“替本王送客。”
見燕星辰這般的決絕,父女二人心中緊張不已!趕忙跟著站了起來,季建春就是上前,擋住了燕星辰的去路。
“辰王殿下留步才是,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燕星辰不語,目光目不斜視的注視著外面。
“王爺想要什麼做為交換,下官願聽一聞!”
季建春雖然對自己這個女兒失望透頂了,可為了自己的丞相位置,他也必須得做出退讓。
“凝血珍珠。”
燕星辰的薄唇輕啟,淡淡的吐出幾個字來。
季建春頓時面色大變!連步子都有些踉蹌!
“贖下官愚昧無知,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東西,王爺不如換一個其它條件吧。”
季建春連忙穩住了心神,恢復了常態說到。只是他眸中剛剛說閃過的驚訝之意,還是被他女兒季婉晴給撲捉到了。
“本王只給你十日時間,若是本王沒見到“凝血珍珠”,那十日後,你女兒的事情,便是會在金鑾殿上,供百官討伐。破曉,送客!”
話落,燕星辰大步的走了出去!只是還在大廳中的季建春,頓時整個人都像被抽乾了力氣一般,若不是季婉晴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住,恐怕此時,就栽倒在地了。
回到丞相府,季婉晴將屋子裡的下人全部遣退後,糾結了一番,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父親,凝血珍珠不是皇后,太后,還有皇貴妃她們才有嗎?並且女兒也聽說了,辰王也送了一顆給舒青愛,莫不是父皇也有?”
“為父怎麼會有那樣的東西,你下去吧。”
季建春似乎像是沒有力氣與自己這個女兒多語一般,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她也退下。
季婉晴清冷了許多的眉眼,一臉的疑惑,張了張嘴,還是行了禮,走出了屋子。
那珍珠究竟有什麼總要的,為何當辰王一提起時,自己父親的臉色都變了!
而且父親一向對自己都是知無不言的,為何自己問起,他卻是否認了?可依照辰王的那個語氣,想來父親也是有那麼一樣東西的,為何父親不願意拿出來?不就是一顆珍珠而已嘛?就算是很珍貴,可留在自己手上也沒啥用才是。
季建春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望著那盞跳躍的燭光乏了一會兒呆,起身立馬進入了自己的書房,揮筆灑墨,便是在一張白紙上些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