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他好像才終於清醒過來。
“楊先生，我……”
姜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楊楓看了看他，道：“看樣子，你已經清醒一些了。”
“是，可我……”
“其實這個事情我也沒有想到，起碼在我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沒有想到。”
楊楓搖頭，道：“不過既然事已至此，其實我還是想問問你的看法。”
他問完之後，便一直在看著姜恆。
姜恆陷入了沉寂。
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事情，因為這個早就超出了他的想象。
時間就這樣沉默了許久之後，姜恆也終於明白了楊楓如此認真的原因了。
“楊先生，您是覺得我不可靠，以後也會回去山河對嗎？”
姜恆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楊楓笑著搖頭，道：“其實對於我來說，這一切都不那麼重要。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從不覺得你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有所動搖，就像他們選擇了呂龍做大首領一樣，我還沒有他們那樣的胸懷嗎？”
“楊先生，您……”
“但是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楊楓看著姜恆，道：“所以我希望給你兩個選擇。”
“您的意思是……”
“如果你對於呂龍感情深厚，亦或者是想要去找尋他，我不會阻攔你，而且會想讓人幫你聯絡上他，你隨時可以離開這裡。”
楊楓說出了第一個選擇。
這個選擇其實對於許多人來說是誘人的。
就像是你最好的朋友突然當上了敵國大佬，你這個時候去投奔他，豈能沒有榮華富貴？
楊楓說著，又道：“還有另外一個選擇，就是留在溪流。”
“楊先生您還願意留我嗎？”
姜恆問著。
楊楓笑起來了，道：“當然，如果你願意留下來的話，一切還是如同之前一樣，而且你是大功臣，以後你可以跟白恆青他們一樣，熟悉溪流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
“沒錯，以後你也是溪流的高層，地位與白恆青相當，同樣可以調取溪流的任何情報和人員。”
楊楓的回答，讓姜恆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