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敢讓劉文靜看出自己內心的不情願來,所以她立刻露出笑容,開口詢問侍女。
“不知姐姐今日來,是有什麼事嗎?”
那侍女盯著她,似乎是要把她看出朵花來,餘秋雨知道她的到來不懷好意,所以也沒有在意她這不禮貌的舉動。
“你前幾日去哪了?”
餘秋雨溫和一笑,道:“我手上的傷勢嚴重,夜裡發起了高燒,去了杏林醫館住了幾日,將將退燒,我就回來了,姐姐若是不信,可以去杏林醫館問一問。”
侍女嗤笑了一聲,鄙夷之色格外的明顯。
“你覺得我會為了你這樣的人親自去杏林醫館浪費時間嗎?我們家夫人還想吃你做的棗泥糕,你趕緊跟著我去做棗泥糕吧。”
說著,侍女淡漠的站在那裡,一副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模樣。
餘秋雨就知道她要來這招,還好她的手已經好轉了不少。
所以,餘秋雨刻意的為難了片刻,收拾東西跟著侍女來到了劉文靜的地方。
她知道劉文靜會怎麼整她,要是劉文靜知道她的手已經好了,肯定還會變著法的欺負她,所以她還是纏著紗布,紗布上還淋上藥水,讓自己的一整隻手都瀰漫著藥香。
來到劉文靜處,餘秋雨一進屋子,手上的藥香味就衝散了屋內點著的清新淡雅的檀香,劉文靜聞到了那刺鼻的藥香味,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在做什麼?哪來這麼大的藥味?你是不是對我不滿想過來燻死我?”
到底是誰對誰不滿?
餘秋雨心裡邊直想翻白眼。
“夫人,民女的手傷得很厲害,再加上水泡破了,有些感染,所以大夫就給民女貼了藥膏,雖然說味道有些大,有些衝,但是藥效卻是極好的。”
劉文靜放下掩住鼻子的手,回眸盯著她,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害得你的手水泡破了,所以你帶著一隻受傷的手過來膈應我是不是?”
雖然說自己確實是存了這個目的的,但是餘秋雨哪裡敢承認啊。
“不,不是。”
劉文靜瞪了她一眼:“還愣著幹什麼?把你手上的紗布拆下來,再把手洗乾淨,給我做棗泥糕。”
戲精餘秋雨故作為難:“民女的手還不能沾水,大夫說要是沾了水,我的手感染了就廢了。”
“你是想拿著大夫的話來敷衍我嗎?我告訴你,你的這雙手能給本夫人做點心是你的榮幸,就算廢了怎麼了,廢了也廢的值了。”
餘秋雨知道她會不允許,但是她沒想到劉文靜居然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
原本她還抱著一絲,劉文靜不過是嫉妒自己搶了宋哲的關注,實際上她的內心還是善良的期望,但是現在看來,完全是她多想了,劉文靜本身就是一個虛偽自私殘忍陰毒的女人。
在心中對劉文靜有了定位之後,餘秋雨默默的轉身,準備去給劉文靜做棗泥糕。
其實劉文靜不過是在乎餘秋雨手上的氣味會不會影響到自己吃棗泥糕的心情,自己洗沒洗手她並不是那麼在乎,而且想要去掉她手上的那股難聞的氣味也不難,只要能把外邊那一層沾了藥水的紗布拆掉就可以了。
所以,餘秋雨表面上是去洗手,實際上呢,把那一層紗布給拆下來,找了個地方隨便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