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
剛才那一腳就是那個侍女踹的。
餘秋雨顫巍巍的扶著自己的手站了起來。
“不知道我哪裡得罪夫人了？夫人出手居然如此……”
劉文靜眉毛一挑。
“如此怎樣？”
餘秋雨皺著眉頭看她，有些看不懂她的意思。
她感覺坐在她面前的這位夫人一下子變了臉，全然不負初次在嶺南城門口見到她時的溫婉模樣。
無視餘秋雨眼底的錯愕，劉文靜的表情格外的淡漠。
“你想不想知道你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餘秋雨蹙了蹙眉，最後點了點頭。
她當然想知道。
她做夢都想知道。
“好，那我就告訴你，也順便讓你死個明白。”
劉文靜的目光緩緩移動，最終聚焦在了餘秋雨的身上。
“好，我今天就告訴你，你不過是區區知府的妹妹，而且你哥哥的這個知府的位子還是殿下破格提拔的，你不過是殿下的臣子罷了，你有什麼資格干預殿下的決定，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殿下出爾反爾？”
什麼……餘秋雨一頭霧水，她什麼時候迷惑趙至琛為了她出爾反爾了？
再說了。
她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農家女，哪來那麼大的面子啊！
等等！
趙至琛出爾反爾？
不就是在對待李錦的態度上，趙至琛改變了自己的懲罰方式，起初是要讓李錦來到軍營做火頭軍，後來直接讓李錦每年上貢四成糧食嗎？
但是，這和她也沒有多少關係的啊！
跟趙至琛這麼說的是宋哲啊！
餘秋雨感覺，自己好像又替宋哲背鍋了。
劉文靜有在認真的觀察餘秋雨的臉色，她看到餘秋雨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是在想什麼，而且餘秋雨的臉上還掛著些許自認倒黴的色彩。
劉文靜是誰啊，自從嫁給趙至琛以後，日日在趙至琛的後院裡和每一個侍妾鬥，和每一個王妃鬥，早就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能力。
所以劉文靜幾乎一眼就看出了餘秋雨此時此刻心裡邊在想什麼。
“你以為是我冤枉了你？”
餘秋雨下意識地做了點頭的動作。
可不是嗎？
但是隨及餘秋雨想到，劉文靜位高權重，自己不應該在劉文靜面前當面質疑她，所以，餘秋雨立刻又搖了搖頭。
“民女愚鈍，知道夫人是個英明的人，但是就是不知道夫人說民女做錯了，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到底是哪裡影響了大人，還望夫人提點一二，能讓民女清楚，日後定當每日三省吾身。”
這話聽上去似乎沒毛病，沒有說劉文靜冤枉了自己，但是實際上呢，這番話潛在的含義還是劉文靜冤枉了她。
劉文靜就是在冤枉她！
她就是氣不過餘秋雨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居然能讓宋哲主動開口幫助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