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稱得上是我搗的鬼呢?孰輕孰重孰是孰非,難不成您都這麼大了還分不清嗎?”薇妮盯著面前的人,冷冷的笑了起來,笑容有幾分志在必得,同時也有幾分嘲弄與戲謔,看啊,昔日的道格家族是多麼的輝煌,到現在也只不過是門可羅雀無人問津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這些人到再也作不了妖了。”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卑鄙的手段,我也算是看錯了你們。”道格拉斯盯著面前的女人,一種恨意在胸腔裡頭燃燒。
他忽然覺得有些頭痛,明白自己也算是急火攻心,這件事情萬萬不能硬來,但是現在自己一無所有,還拿什麼跟面前的女人再鬥,“你……倒真是個好狠毒的人。”
都是自己的錯,自己醒來,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再也無法逆轉。
資金的流失,人員的大量傷亡與埋沒,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著多個家族的落敗,而這一切……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都已經晚了,自己再也無法挽回。
道格拉斯不由得憤恨的捶了一下床,而她則是保持著勝利者的姿態,低頭冷漠的盯著他,似乎是在看一場好戲。
“我倒也沒有想到道格家族的落寞會給您帶來這麼大的影響,真是抱歉,我們並沒有考慮您的感受,就自作了主張,不過沒關係,這件事情是遲早要發生的。”
薇妮盯著面前的男人,眼中充滿了憐憫,看著他因為氣憤從而發抖的樣子,不由得大笑了起來,“你看你現在的樣子也真夠狼狽的,一無所有。”
“你這個女人,我告訴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你遲早會因為你做的孽付出一點代價!”道格拉斯憤憤的說道,此時此刻再無其他,他也只能用惡毒的語言詛咒面前的女人。
“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這件事情是我一手促成的呢,你也未免太過片段了吧,”薇妮俯身湊近了面前的男人,欣賞著他面上驚恐的表情,忽然笑了起來。
“看來你到現在也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吧?控制不住貪念的人自在那裡自取滅亡,反倒口口聲聲過來說是我的錯,你要覺不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荒唐呢?親愛的,你怎麼能夠說這些事情是我乾的呢?”
“分明就與我無關哦。”薇妮坐在床頭抬頭盯著天花板看,她倒是一點都不會擔心男人在背後偷襲,才醒來,男人的身體還是比較虛弱。
他完全被她的話驚得愣在了那裡,以至於久久都沒有反應。
是啊,在這個家族負面裡頭也有自己的一份責任,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逃脫這種罪罰……也是自己做錯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自己現在都不敢面對,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頹然垂下了頭,一瞬間彷彿蒼老了許多,家族的覆滅也與他有不可或缺的關係,也是自己的疏忽直接葬送了整個家族的命運,現在這個道格家族將會從這個世界上除名,將會永遠的成為一種歷史,這樣的話……何其哀哉。
“所以你是來此地也特意過來看我的笑話來嗎?很抱歉,我不需要你這種嘲諷,我這人有點自知之明,不需要你過來提醒。”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使自己的音調不再那麼幹澀怪異,道格拉斯低頭悶悶出聲。
勝利者以勝利的姿態看著失敗者垂頭喪氣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但是他並不喜歡這樣。
他高傲了一世,卻不可能會在家族覆滅的時候被人踩在頭上進行羞辱。
不對,其實還有時間反攻的……
雖說家族正在慢慢的走向毀滅,但是勢力雖然依舊不復往前,卻也留下了一部分。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部分東山再起。
看著道格拉斯眼中亮起的光芒,薇妮冷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我對看你是什麼樣子,沒有任何興趣,不過你身上還有我所想要的東西,我想你一定會拿出來的。”
“你想幹什麼?”他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總是讓他總是琢磨不透,太恐怖了,他的背後冒起了冷汗,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腦海裡徘徊。
“不幹什麼……”薇妮笑了起來,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頭掏出來一沓檔案,“只是想讓你在這些東西上籤個字……不,僅僅只是按個手印而已,不礙事的,甚至浪費不了你幾分鐘。”
薇妮將那一份檔案立在他的面前,然而這一眼差點沒將道格拉斯再次氣暈過去,原來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讓他轉讓自己於下的勢力和手底下的財產與公司。
這算什麼?這明明就是要逼他死。
家族鼎盛時期,沒人敢惹,現如今落魄了,卻有一群野狗在那裡頭爭著分食,這讓他怎麼能夠不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