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牧彤懵逼。
常年河邊走,從未溼過鞋。
向來以洗文厲害為榮,節操三觀什麼的早早丟一旁,只向錢看齊的戚然……
道歉了?
這可真是……
稀奇到牧彤都忍不住看了看窗外的太陽。
“殺人不過頭點地,我都卑微至斯了,難道你還……
還不肯就此留手兼留步麼?
大家好歹是老鄉,好歹是一樣的抄子。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戚然眉心緊蹙,語氣激動。
就差明說:‘便宜你丫都佔得足足的了,幹嘛還非要繼續賣乖呢?
適可而止的同時,再狠狠地賺上一票不好麼?’了。
聽得牧彤滿心疑竇之餘,忍不住警惕心大起。
忙蹙眉審視,試圖看破這貨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結果……
就看著她臉色一白,眼神發虛,忍不住更用力擰緊了手裡的包包。
好像那裡面,藏著什麼絕不能叫旁人發現的貓膩般。
再想想對方張口老鄉,閉口同為抄子的。
牧彤當即垂眸,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逝的瞭然。
再抬頭看著戚然的目光,可就滿滿的迷茫了。
“我是土生土長的S市人,戚小姐你家鄉遠在N省。
這老鄉二字,從何談起?”
戚然咬牙,恨不得一拳打在那雙盛滿了無辜的眸子上。
“我帶著滿滿的誠意而來,你又何必非要這麼虛偽?
難道我小小年紀,讀書少、閱歷淺的,寫不出射鵰這樣的鴻篇鉅製。
跟我相差無幾的你,就能了?”
“那當然不能!”
牧彤攤手,滿滿真誠臉,彷彿小粉絲兒見到自家愛豆似的。
正經對著戚然好一番吹捧。
“查老的雄渾筆力,豈是我輩小小菜鳥可以比擬萬一的?
多番拜讀,能從中學到一二,都已經讓我受用無窮了。
哪兒還敢豪言大話,篤定自己能跟人家比肩甚至超越呢?
戚小姐真是,真是太看得起在下鄙人我了。”
這不認老鄉,更不認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