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調兒?”
佟穆故作迷茫地皺了皺眉:“你是說桃花朵朵開麼?”
“對對對!原來歌名叫桃花朵朵開呀?真好聽。
以前都沒聽說過,是你自己做的曲子嗎?”
蔣晨晨眸光晶亮,彷彿無限崇拜的樣子。
實際上卻目光灼灼地盯著佟穆,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微表情變化。
然而……
對方只灑然一笑,不見任何她想象中的防備、急促,或者竊喜與洋洋自得,只特別隨意地說。
“我倒是想有那份能耐呢,可這天生的五音不全,我也有心無力呀!”
“那……”
蔣晨晨急切臉:“那那首歌你是怎麼會唱的呢?”
“聽別人唱的,覺得調調不錯,就隨便學了兩句。
怎麼你好像對這個特別感興趣?”
佟穆做漫不經心樣,實則瞅著未來老丈人漸漸走近的身影不動聲色地給蔣晨晨挖坑。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那麼同理可見的,他獨一個兒倒黴也不如拉個墊背的對不對?
蔣晨晨渾然不知危險正在悄然逼近,只笑眯眯點頭:“是呀是呀,我覺得那首歌特別好聽。
春風啊,桃花啊的,聽著就叫人舒服,比大海航行靠舵手什麼的好聽多了!
所以才跟你打聽打聽,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才寫了這麼好聽的歌。”
更想知道這個人才,是不是自己的老鄉。
蔣晨晨認真臉,靜等佟穆幫她答疑解惑。
結果這答案什麼的還沒有聽到,就先看到了村支書牧百順那張大黑臉。
嚇得她不禁瑟縮下,心裡暗叫糟糕。
果然下一秒,那大黑臉就吐出了幾句叫她冷汗淋漓的話。
“個情情愛愛的靡靡之音,竟然比大海航行靠舵手都好聽了?
蔣丫頭,不是我說你這個思想很有問題啊!
明兒有時間開個全體社員代表大會吧,著重說說你的思想問題。
也嚴正警告下村裡的娃子們,別叫他們受了壞影響。發這個腐化墮落的靡靡之音看得比g歌還重要!”
這……
張口就這麼大個帽子扣過來,是要整死她的意思嗎?
思想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