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分來五個知青,轉眼就病了一對兒什麼的。
作為主要責任人的牧百順簡直頭禿,偏這年月缺醫少藥的。
社員們攤上個感冒發燒,那……
那都基本靠挺!
最多把炕給燒熱乎的,多蓋兩床棉被捂捂汗。
有條件點兒的,再擱酒擦擦,或者弄點偏方什麼的。
可這城裡的來嬌娃子,能受得住這鄉下的土辦法麼?
牧百順皺眉,心裡不止一星半點兒的沒底。
偏偏這雪越下越大,連門都推不開。
更別說上鎮上、城裡的找藥了。
“實在不行,就給他們倆捂捂汗,再拿酒擦擦?”
躊躇半晌,牧百順也只想到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對此,許來娣只冷哼。
轉身開了箱子櫃,把空蕩蕩的塑膠酒壺狠狠往他身上一扔。
“給你,給你給你!
能特麼的倒出來一滴噠酒,今兒都特麼的算我輸!”
“這……”
“這什麼這?
家裡養了你這麼只酒耗子,聞著點兒酒腥味就彎門盜洞地找出來喝沒。
你還指望著能剩下?”
酒沒找著,還被冷嘲熱諷一頓什麼的。
當村支書的牧百順臉上有點掛不住勁,忙擰眉嗔怪:“你看你這老婆子,咋廢話這麼多呢?
沒有就沒有了唄!
我再想別的章程不就是了,你看你這叨叨叨的。”
不知道,給自己老爺們留個面兒啊?
這還當著好幾個知青娃娃呢!
許來娣白眼,就想說知道要臉,你當初倒是別喝那麼多。
可……
算了!
這貨還是個村支書呢。
領導著一整個生產大隊,是得給留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