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昊成刻意在說‘我愛你’三個字時,緩緩地、柔柔地、深情地,還帶著一絲絲可憐兮兮地意味,只聽得田新苗的心不由顫了幾顫。
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成這些,不過此刻自己胸口處那歡快地蹦躂的小鹿和那又開始毫無章法地叮咬的跳蚤,似乎被傻小子的這三個字給愉悅到了呢!
可是要讓她如他這般說出這三個字,她還真有些說不出來。
“有事說事,沒事我可掛電話了。”
掙扎了半天的田新苗最後還是放棄了,並且決定將這一頁讓他翻過去。
“媳婦,你、你不愛我了。”
阮昊成嘴角悄悄彎著,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可憐至極。
“你,我愛你非要掛在嘴上嗎?”
“媳婦,你說慢點,就像你寫信時那樣,還有就像我疼愛你時,你在我耳邊呢喃那樣。”
阮昊成柔聲誘哄著,可是說著說著,自己的某處似乎突然間翹起了頭。
他在心裡輕罵了一句自己,他這是在引火燒身啊。
可是他真的真的好想念那一個個自己的媳婦在他的懷裡親吻著自己,輕聲喚著‘昊成、我愛你’、‘傻小子,真好’時的美好時刻。
雖然現在不能抱著媳婦,享受媳婦的親吻,但是聽聽媳婦的輕聲呢喃也好,對不對?
“你——”
田新苗的心跳得更亂了,她的腦海裡閃過二人在農機廠家屬院房子裡那纏纏綿綿的日子。
她的傻小子只要一得空,便要緊緊擁著她,每天都似是猴急地等不到天黑下來。
他總是一邊望著外面還有著亮色的天色,手在他特意給她買的只扎著一根腰帶的睡衣下作亂著。
“昊成,我、我愛你,我也很想你。”
田新苗輕聲呢喃著,腦海裡是他作亂著作亂著便吻住她的唇。
‘媳婦,我愛你,我們現在就睡覺好不好?’
尤其是像今天這樣的星期天,兩個人更是黏糊在一起你,哪裡還顧得上是白天還是黑夜。
“媳婦,我想回家——”
如願聽到了自己媳婦的呢喃,他的心和那裡反而更難受了怎麼辦?
這才半個多月時間啊?
田新苗努力壓下心中對他的想念,“今天已經六月三十號了,再好好學習十多天,你就能回家了。”
“媳婦,你放心,我會好好學習的。”
阮昊成也努力壓下心中對媳婦的想念。
“你今天到底要告訴我什麼事?”
每次一打電話,兩個人膩膩歪歪的,總是到最後才想起來有正事要說。
“媳婦,陳豔的事弄清楚了,原來給陳豔寫信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郭濤。”
“挺好,不論對陳豔,還是對郭濤,這都算是好事。”
郭濤和阮昊成同歲,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再不解決物件問題,可就麻煩了。
“媳婦,那個告訴陳豔我的事的人再沒有任何動作,我想應該是崔清暉安排的吧!”
“也許吧!”
上週,阮昊成下午便打電話告訴田新苗他們的聊天結果。
可是他們倆左思右想,除了崔清暉,他們再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所以想不起來還會由有誰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