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小爺我——”
崔志勇的語氣頓了頓,一臉驚惶地連連搖頭,“不不不,小的我、我不配知道你的名字。”
“我剛才還聽到你說落榜的高中生,聽你的口氣是看不起落榜的高中生了?”
陳志贇的眉眼一挑,嘴角含著淡淡的嘲諷,繼續道:“不幸的很,我恰好和這個阮兄弟一樣,剛剛好也是一名落榜的高中生。”
“你說,若是我們這些落榜的高中生今天一起揍了你,你爹是不是都會讓我們集體回家,然後取消我們的兄弟姐妹考小中專的權利,甚至是連高中都沒得上?”
“就是,我們落榜生怎麼了,好歹我們也高中畢業了,就看你這德行,怕是連個初中都沒混出來吧!”
邊上一名早就聽不慣崔志勇一口一個落榜高中生叫著的新兵,不由往前一站,怒聲道。
“我們要不是因為家裡缺錢,不得不放棄繼續高考,遲早都能考上大學。”
不知何時,已經擠到了圈內,佩服地望著阮昊成的陳子強也努力大聲附和道。
周圍還有兩三個新兵也擠進了圈內,一聲接一聲地附和起來。
“我、我——”
我了半天,崔志勇也沒能將他只針對阮昊成的話說出口。
他雖然讀書不行,可是在審時度勢上卻和他爹一樣,聰明的有些過了頭。
“陳公子,請您大人大量,放過我,我剛才也只不過是和阮昊成開個玩笑罷了,我爹他只不過是個副縣長罷了,那裡能有那麼大的權力。”
“副縣長?原來是崔副縣長,嗯,我記住了。”
陳志贇意味深深地投給郭濤一個眼神,然後回頭繼續道:“至於放不放過你,這個可跟我沒關係,還得看阮兄弟、趙兄弟,對還有這位可憐的柱子兄弟願不願意接收你的道歉了。”
崔志勇還未明白過來陳志贇‘嗯,我記住了’的話語中意味不明的含義,就被他後面的話震住了。
什麼,要他向這些人道歉,那怎麼可能?
崔志勇苦著臉掃了一圈,最後望向陳志贇,“陳公子,我說了剛才只不過是個玩笑罷了,要不趙鵬和方娃子就睡他們那個座位,這件事就這麼了了,您說好不好?”
“對,我怎麼還忘了這件事,你似乎是準備將墊子鋪在座位上,看來我們需要向武營長請求一下,再給你這位縣長家的公子多發一個墊子才是。”
“不不不,那都是劉玉明這傢伙瞎理解,座位就很好,有利於拉直我的腰桿。”
“座位太硬了,我覺得你還是睡地下比較好。”
“對對對,地下鋪著墊子比座位還要舒服點。”
“為了拉直你的腰桿,還是不鋪墊子的好,免得你的腰再也直不起來。”
“好好好,不鋪墊子睡地下,不鋪墊子睡地下。”
崔志勇機械式地回答完,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這不正是當初他讓趙鵬和方娃子要睡的地方嗎?
“好,就這樣定了,你和你的這兩個跟班就睡底下,具體怎麼分配時間,你們自己決定。”
“這位柱子兄弟就睡鋪了墊子的座位,趙兄弟就和你朋友睡你們的座位。”
陳志贇最後轉向阮昊成,“阮兄弟,這下可以放手了吧!”
阮昊成故意再次擰了一下崔志勇的胳膊,在他的哀嚎聲起之前鬆開了手。
他努力將微擰著的眉頭舒展開來,衝陳志贇抱了抱拳,“多謝這位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