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下心中濃濃的嘲諷,輕笑出聲,“親愛的,雖然我不似以前聰明,但你可別說我不懂,你給我的那些資產是什麼情況,我想你自是心知肚明,為了你的兒子,你是不是應該將資產調換調換,至於要哪裡,我想我不說你應該也清楚。”
他意欲出言反駁,卻被她優雅地擺手制止了,“還有,我要的不是三億,而是五億的資產,還有這幢別墅,只要你答應了,我隨時都可以簽下離婚協議書。”
他的眼睛似是有些不捨地眯了眯,再次睜開時,眼中似是閃過一道精光,“好,那我這就讓律師過來簽署合約。”
她優雅地衝他點點頭,右手緩緩端起酒杯,向他示意一下,“既然你我合作愉快,不妨再與我喝杯酒以示慶祝。”
她的眼中是淡淡的嘲諷和不屑,她自然知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他的不屑,而一直以來,不論他失敗了多少次,她都從未給過他這樣的眼神,給他的總是鼓勵和支援。
他的目光閃了閃,望了望眼前的酒杯,似是有些不耐、似是又有些傲然地端起來,快速與她的酒杯碰過之後,一揚脖便喝了下去,“希望你不要反悔。”
或許是她的眼神刺激到了他,也或許是傷到了他,他竟然說出了這句並不適合他此時說出來的話。
她輕輕搖了搖頭,“留不住的就是留不住,該失去的總會失去,再說還得看這樣東西值不值得我費心挽留,良性囊腫與毒瘤之間,我想任何人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何況是如此聰明的我呢?”眼中的嘲諷和不屑更濃。
“你——”他的屁股因為激動已經從沙發上彈起,卻在猶豫一瞬之後便又跌了回去。
或許是害怕她真會因為後悔而改變主意,他竟是努力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她將酒杯舉到嘴邊,嘴邊掛著輕笑,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品嚐著帶著些許辛辣、些許苦澀的味道,讓它們緩緩滴在那鈍刀子剜割開的傷口上,直到痛得麻木。
沒有了他激動的反駁,她竟也覺得將自己的心思和智慧用到這樣的人身上實在太過浪費。
二人便各自偏著頭,兀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半個小時之後,他的律師便敲門而入,手中拿著已經起草好的合約。
她嘲諷地彎了彎嘴角,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響了一個電話。
看來他早便做好了多種準備,三億資產只不過是他在投石問路罷了。
一刻鐘之後,她的律師也來到了別墅。
他的目光竟不自覺地閃了閃,似是有些不相信她早已做好了準備。
“吳律師,你幫我看看,他們寫的合約是否合理,記住是五億的資產及這幢別墅,五億資產須得是恆城真正有此價值的資產。”
她的律師應了聲‘好的’,便拿起他的律師遞過來的合約,一頁頁翻看起來。
“田老師,合約沒有問題。”
年歲不足三十歲的吳律師翻看完合約,似是有些同情地望著她。
她衝吳律師笑了笑,笑得極是自然真誠,“小吳,沒有問題的話,那我便籤了。”
“請田老師放心,我敢以我的性命擔保,經我手的合約絕對不會有問題。”
她笑著點點頭,“我信你。”
吳律師竟因著她的這句話,笑得一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