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時,阮昊成已經推開門,走進了屋子。
因著院中的動靜有些大,田新苗便也有些躺不住,只得下炕來,準備出門見一見這位大神奶奶,免得讓她將自己給當成那不乾淨的東西處理了。
你還別說,她這心裡還真有點說不清自己的感覺,是要重新活一回呢,還是回去,或者真正死了?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難以選擇,因為前路太過迷茫。
不過見到推門進來,滿眼擔心地望著自己的阮昊成,她突然覺得既然老天爺給了她一次重新來活的機會,她總該試上一試。
“你起了,身體可有不舒服?”阮昊成快速合上身後的門,攙扶住剛剛下炕的田新苗。
田新苗衝他輕輕彎了彎嘴角,“沒事,今日昏迷沒有拜見長輩,本就不該,既然奶奶來了,我這就去拜見她!”
阮昊成的眼中閃過心疼,“媳婦,我——”
他也不知他該說什麼,不讓自己媳婦出去,自己的奶奶定會鬧翻天。
阮昊成無奈地輕嘆口氣,“媳婦,你小心點,我來扶著你出去。”
田新苗推開阮昊成的攙扶,她從小長在農村,看這房屋的情形,自然也能大概猜出是什麼年代,而在這個年代的農村裡,婆婆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心疼媳婦,何況還有個婆婆的婆婆呢!
“我自己能行。”說著話,田新苗便俯低身去穿鞋。
阮昊成急忙蹲下身,伸出手想幫她穿上鞋,可是手在碰到她的手時,如觸電般的感覺讓他瞬間收回了手,心中那束令人感覺到甜蜜,又有些無措的電流,讓他又想到了他的唇與她的唇輕觸的那個瞬間。
田新苗輕輕扯了扯嘴角,原以為這個丈夫會與那個不同,在這樣的時候會心疼地幫她穿上鞋。
大男子主義吧!男人是不該給女人穿鞋的,看看土炕就知道,這裡雖不是前世她所在那個地方,但也定是北方的農村,那些她想要的怕仍然不會有了。
田新苗穿好鞋,扶著炕沿站起身,緩緩向門口移去,卻在剛邁出一步時,一陣暈眩襲來,她的身子便直直向著身後倒去。
一直緊緊跟在她身後的阮昊成急忙從後面擁住她跌倒的身子,而雙手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她胸前的兩處隆起上。
心中那股剛剛消下去的電流瞬間又衝了出來,不僅來勢更加迅猛,且似是有種要在心口處停駐下來,久久迴旋不願離去的趨勢。
阮昊成匆忙將田新苗往前推了推,快速撤了自己的雙手。
在阮昊成的雙手撫上她胸前的隆起時,田新苗在一瞬的驚嚇之後,也慌忙藉著阮昊成的推送向前撤離。
然而她的心中似是突然撞進一隻迷了途的小鹿,只將她的胸口撞得似柔似軟、似澀似甜,遍佈在哪裡的傷口似是不知所措,緊緊捲縮起來,讓她竟然短暫地忘了痛。
田新苗懊惱地閉了閉眼,緊緊咬住嘴唇,努力試圖穩住自己的身形。
她不想要這種初戀般甜蜜的感覺,因為正是這種感覺讓自己在愛那個人的路上一去不回頭。
這一世她只愛自己,絕不會再給別人踐踏她真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