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的任性牽連了靳連沅的一生,她不會再那樣做了。
即便生不如死,也不想讓靳連沅也變得生不如死。
靳連沅抬手拂去了她眼角的淚水,眼眶也變得有些紅:“好。那就說到做到。”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許微然在房間內找了繃帶,隨即便給靳連沅胸口上沾了血的繃帶給換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大早義老頭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們的姿勢換了。
不再是昏迷前固定的那個姿勢了。
心下忽然就產生了一種驚喜的念頭,他正想過去看看自己心中的猜測是否正確的時候。
忽然,床上靳連沅突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在看見義老頭的時候,他眼眸忽然危險的一眯。
義老頭要前進的腳步猛然一僵。
靳連沅此刻皺了皺眉,他正要開口說話,隨即,許微然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頓時靳連沅眼底裡的危險剎那間便消散的無影無蹤。義老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而許微然在睜開眼睛看見房間內的義老頭時,頓時就對著他勾了勾唇,說了一句:“早啊~”
前世義老頭和靳連沅還是師徒關係。
雖說自認識靳連沅起,靳連沅就與義老頭不對付,但前世裡,義老頭經常會教她一些醫術,送給她一些他研究的對身體好的藥丸給她。
她與他的關係倒還算不錯。
而許微然都開了口了,靳連沅覺得自己也不好太過冷漠,此刻目光也朝著義老頭看去,也開口儘量平和的說了一句:“早~”
義老頭:“……”
渾身忽然狠狠的抖了抖,義老頭嘴角狠狠的一抽:“早。那……不打擾了。”
說著,義老頭就要離開。
而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門外忽然容祁抬腳走了進來,見到正要抬腳離開的義老頭,他眉心頓時微微一皺:“你去哪?不是讓你先來給他們施針的嗎?你……”
話還未說完,忽然他眼角瞥見了房間內的兩抹身影,並且此刻許微然依舊坐起身來了。
想到了什麼,他目光猛然朝著許微然的另一邊看去,現,靳連沅此刻也已經醒過來了!
剎那間,心口間像是被什麼給刺激到了,容祁面色剎那變得慘白,他轉過身抬腳就要離開,而身後卻忽然在這時傳來了靳連沅的說話聲:“怎麼了?覺得我已經沒救了,連治都省的治了嗎?”
靳連沅笑意不達眼底,甚至還有些一絲冷意在裡頭打轉,以及一絲絲的無奈流淌而出。
容祁與他相處了二十多年,他最清楚不過他的想法了。
他把他當做唯一給他溫暖的親人,甚至把他看的比命還重。
可他沒想到,他竟然會因為這個,而間接的把然然送到了蘭陵川的手中!
簡直無法原諒!
許微然目光認真的盯著容祁的背影,忽然她愣了愣,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了一件事。
前世魏止遇在婚禮上與他一同前來的那位催眠術大師,竟然就是容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