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夜王不自覺地抿了抿嘴,“今天這場子不好收拾了。”
或許燕川銘還是一個貼近江湖群眾的人,但越雲城的名字在淺資歷的江湖人士心中,就真的是傳說了。
“越大俠的兒子?”那中年人更是高興,“小姐,你如何結識這二人,還將他們聚在一起?”
冷沐君看看越哲,冷臉突然紅了一下,輕咳一聲道:“他們兩個本來就是至交,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冷沐君這句話聲音不大,但是場上的人的聽力都還算不錯,自然也都聽了個七七八八。
“你們兩個還是至交?”心劍不由得脫口而出。
此時,越哲和燕川銘來的方向卻又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準確地說,是八拜!”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山坡之上,站著三位少年。一人身背長弓器宇軒昂,一位白衣飄飄溫文爾雅,一位面色冷峻身形健壯,正看著山下的情況。
“來者何人?”夜王喝道。
身背長弓的少年正要說話,卻被那白衣少年伸手攔住,笑道:“我來說吧。”
隨後,白衣少年踏前一步,衝著山下拱手道:“在下柳肅長孫,柳摯;這是我的家僕柳淵;最後這位,馮率宸。”
這三個名字在江湖人耳中就不太響亮了。不過,老資歷的心劍和夜王還是在不久之後便對視一眼,雙雙驚道:“兵鬼柳肅?”“錫陽守將馮率宸?”
馮率宸笑道:“夜王前輩說笑了,我馮率宸此時未著軍裝,只一江湖人而已。”
這邊的江湖人士們沒什麼動靜,冷沐歌忍不住了。
“兩位,我請你們來可不是讓你們來敘舊的。”
這話並不客氣,而冷沐歌也還算不上一個什麼人物,自然引起了夜王和心劍的不滿。
“首先老朽與霸王並沒有什麼舊可以敘……其次,你我只有交易,何時要你對老朽指手畫腳?”心劍率先開口。
這句話頓時把冷沐歌頂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又道:“但是你們怎麼說也應該遵守以下我們的交易,該出手了。”
夜王眼睛盯著燕川銘,對冷沐歌冷然道:“之前是攻打這個家族,自然是那個價,如今霸王等人在此,你那個價……已經不足以讓我們出手了。”
心劍接道:“然也。”
燕川銘聞言頓時大怒,只不過臉上還沒什麼太激烈的反應。
“唐繼山,趙詩雨,價錢夠了就敢對我出手了?當年沒打夠你倆?”
難以想象,心劍這樣一位武藝高強的江湖前輩,名字竟然是“詩雨”這般文藝。
夜王冷笑道:“霸王武功蓋世,若是尋常碰到,本王自不敢如何。但今日我等數十人在此,你就算再強,也做不到一個打幾十個吧?”
夜王再次把自己“本王”的自稱撿了起來。
“呵呵……”燕川銘輕輕地笑了起來,隨後解下了背後的長戟,內力緩緩運轉,一絲血氣縈繞戟身,“你還當本少是當年那個單打你們兩個還受傷的燕川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