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冬允已經氣暈了,連帶著踹翻了屋內好些桌椅,木屑飛濺、罵聲不絕。
五千兩銀子也就算了,柴家不缺銀子,出得起。
可江玉風偏偏是用這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式耍了自己一把,柴冬允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可以說柴家這些年就沒丟過這麼大的人!
“好了好了,柴兄消消火。”
魏遲兩人在旁邊拉著,好不容易才把他勸得坐了下來: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如何生氣也於事無補,何必自己氣壞身體呢?
先歇著,咱們好好商議商議。”
“此仇不報,我柴冬允就不在涼州城混了!這個外來戶,王八蛋!”
柴冬允怒氣衝衝地坐了下來,花了好久才將心情平復下來,看向兩人道:
“魏兄、卓兄,現在可不僅僅是一個合銀法要多繳納稅賦的問題了,江門與北涼王府交情匪淺,擴張勢頭迅猛,日後定會在北涼道搶我三家的生意。
咱們說什麼也不能任由他囂張下去!”
柴冬允的眼珠子咕嚕直轉,現在他柴家已經與江門交手了,可魏家與卓家還維持著表面的和平,他可不能讓兩家置身事外,得拉著一起。
說實話,江門背後畢竟是官府,他心裡也犯怵。
魏遲如何不明白柴冬允在想什麼,語重心長的附和道:
“柴兄說的沒錯,眼下咱們應該齊心協力,緊緊聯合,絕不能讓江門在北涼道搶咱們的生意!”
卓華也應聲點頭,三人似乎已經達成了一致。
“兩位,得趕緊想想辦法了。”
柴冬允沉聲道:“趁著江門剛剛興起,立足不穩,咱們得給他弄出點麻煩來,最好讓他知難而退。”
“呵呵,柴兄勿憂。”
魏遲嘴角微翹:
“我已經有了些許主意~
不僅能給江門製造麻煩,說不定北涼王一怒之下還會給江門治罪!”
柴冬允與卓華二人目光一亮:
“噢?趕緊說來聽聽!”
魏遲冷笑道:
“江門大張旗鼓的收了這麼多糧食,早晚是要賣給官府做軍糧的。
兩位想想,這些糧食若是被一場大火燒得乾乾淨淨,江門還有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