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勸說卑職殺了親兵,裝作不知道。
還有他們,他們都有份,他們不願意營救大人,小的被逼無奈才殺了人。
大人,小人只是一時聽信了讒言,被矇蔽了雙眼,大人明鑑啊!
是他,都是他們!”
萬風以及幾名營兵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深深的自嘲,他們在想,為何自己跟了這麼一個大哥。
顧思年一步上前,輕手扯掉了萬風嘴裡的破布:
“有什麼話,現在就說出來吧。”
萬風默默的看著白巖,苦笑道:
“大哥,他們壓根沒有審問,都是詐你的。
可你卻……
我真是瞎了眼,跟了你!”
“詐我的?”
白巖的大腦瞬間空白。
萬風看向張景元道:
“都尉大人,您的親兵確實是白巖所殺,無人教唆。
但我等也有罪,要殺要剮,聽憑大人處置!”
萬風徹底看開了,橫豎一條命罷了。
“好,好狠毒的手段啊~”
張景元怒火中燒的看著白巖:
“身為百戶,聽令而不救,這可是死罪!
死到臨頭還妄想欺瞞本尉,栽贓他人,更是罪加一等!
你該死!”
其實張景元壓根就沒有遭遇燕軍的包圍,純粹是演了一齣戲,是顧思年與王延給他下的套,為的就是測試一下白巖是否忠誠。
可惜啊,這位白巖在面對危險的時候還是選擇了保命,甚至直接殺了他的親兵。
在張景元的眼裡他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大人,饒命啊大人!”
白巖終於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哭喪著臉道:
“是小人錯了,小人有罪!
大人,求求你,繞小的一命吧!”
“顧兄,顧兄你幫我說句話啊~”
見張景元不為所動,白巖又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顧思年:
“顧兄,我們可是朋友啊,幫我說句話啊。”
“朋友?”
顧思年譏諷道:
“你一言不發撤離西堡寨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們是朋友?
把責任都推到陳百戶身上,你以為我會信?”
白巖瞬間呆滯,原來顧思年都知道,只不過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白巖像一堆爛泥一樣癱坐在地,目光渙散。
張景元和王延二人緩步走出了軍帳,臨走前拍了拍顧思年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