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鬍渣男皺著眉頭說道:“沒你的事,老子才是這牢房的正差頭,他一個副差頭難道還想隻手遮天不成?
我怎麼說,你們怎麼做就行,出了事他也找不到你們。”
被警告了一通的獄卒再也不敢吭聲,老實巴交的站在一旁,還朝著顧思年投來了一道同情的目光。
顧思年心頭咯噔一下,合著來了一個更大的官,聽語氣似乎與昨天放自己一馬的吳差頭有過節。
可自己口袋裡沒半個銅板能送給他了。
完蛋了~
“小子,昨天逃了一頓殺威棒,讓你多活了一夜,舒坦嗎?”
鬍子拉閘的王差頭冷笑道:
“今天落到我手裡,有你好受的了~
待會兒三十殺威棒,定教你渾身開花!”
“大,大人,小的可沒得罪您啊。”
顧思年苦著臉,低三下四的說道:
“若是小人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大人儘管說,我改還不行嗎?”
那水火棍就豎在一旁,嚇人得很,顧思年是不得不低頭啊。
難不成再給這位王頭寫個輓聯?
那估計捱得就不是棍子了,而是刀子。
“做錯?不不不,你什麼都沒做錯。”
王頭咧著兩顆門牙道:
“可惜你撞見了老子,老子就是要讓你知道,在這間牢房裡,沒人保得住你!
來啊!給我按住他!”
這傢伙一定不是什麼尋常貨色,口氣異常的狂妄。
顧思年眼前一黑,兩名獄卒將他死死壓住。
這下顧思年算是明白了,今天說破大天也得挨頓打。
此時此刻,就在這間牢房的隔壁,昨天照看顧思年的那位小差頭正恭恭敬敬的彎著身子。
他面前還站著一位老者,青衣長袍,面帶白鬚,身上帶著一股文人氣,與這骯髒不堪的牢房顯得格格不入。
隔壁房間王頭的大罵聲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讓吳差頭的臉色有點僵硬,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因為他知道,王頭收拾顧思年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老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傢伙就是你給我引薦的人?”
“是。”
吳差頭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略有些諂媚的笑容:
“大人,這小子雖然年輕,但起碼在王府當了好幾年的書童,有沒有大本事屬下不清楚,但陪公子讀個書識個字想必足夠了。
要是沒兩把刷子,這種人在王府也留不住~”
“唔~是這個道理,你也是有心了。”
老人先是誇了他一句,隨即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