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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世家的末日

第二天一早,韓文又來到府內。落座之後,李全略問道“世家真的被強盜所害嗎?”韓文說道“是,叔父,魏博成德世傢俱是強盜所害!”李全略笑了,韓文也笑了!

李全略說道“我橫海軍出兵五萬,地方豪強出兵另算!”

韓文一拱手“謝叔父援手,下月初五博州城下見!小侄告辭!”

中和元年十月,唐鳳翔軍將李昌言發動兵變,引兵攻府城,逼走鳳翔節度使、京城四面諸軍都統鄭畋,自為留後。唐不敢開罪李昌言,詔其為鳳翔節度行營招討使,鄭畋逃至CD,次年任宰相。時溥掘塗州中和元年,唐感化軍節度使支詳遣部將時溥率五千兵赴關中圍剿大齊軍。時溥中途折回徐州發動兵變,殺支詳。詔以時溥為感化軍留後,旋命為節度使,時溥再派兵三千進入關中。

天下已然大亂,無數野心家為了一己私利塗荼天下。而河北註定也不會平靜!一場大戰即將爆發!而這一戰很多人沒有想到它決定了大唐的未來!

韓文回到博州,來見父親。韓簡問道“如何!他們答應出兵了!”韓之回道“父親,二鎮俱已答應出兵,只是出了點偏差!”

韓簡忙問“出了什麼事?”

“來的人太多,應該在十五萬左右!”

“什麼!”韓簡大驚失色!“十五萬左右,我這裡加上地方的也差不多有近十萬,加起來超過二十萬人馬。殿下那邊能承受得起嗎?”

韓文笑道“不承受也得承受了,下月初五人馬會在博州城下集結,父帥還是早做準備吧!”

“唉!”韓簡長嘆一聲,“也只能如此了!”馬上傳令,命各地鎮守的將軍領兵前來。

趙德彪下令全莊莊丁集合,又從奴僕和佃戶中挑選了上千人,留下三百莊丁護住莊園,帶著兩千多人殺了出去。

山東世族是指太行山以東廣大範圍內的門閥士族,主要有李、崔、盧、鄭、王五姓士族。而河北多以李氏,崔氏,盧氏三族為多。

趙德彪帶人殺向的是五十里外的崔氏一分支,這些世家士族為了標榜自己的特殊身份,發展了一整套繁瑣的禮儀法規,在平時的生活中,這些士族根本不與庶族人士來往。像趙德彪這種地方豪強,世家根本就是不屑一顧。而在此地的崔氏則仗著世家士族的身份,對趙德彪平時多有羞辱。

既然有了藉口,趙德彪豈能放過。大隊人馬第二天殺至崔氏莊下,剛進入崔氏莊園地界便被發現,這崔氏依仗自己世族身份,幾代人強取豪奪使用各種手段將莊園附近近四十里的土地全部佔有,而為了守護莊園和土地又養了近二千人的護莊隊,大部由崔氏內的子弟及家生奴組成。

依仗著這些護莊隊,崔家這裡成了獨立王國。崔家對佃戶的壓迫也到了令人髮指的九一,稍有不從便是刀棍相加。而對於藩鎮所加的稅賦,崔家是一分不掏,全部加於佃戶身上。而對於敢於逃跑的佃戶,則足殺其全家,全家逃跑的殺其四鄰。使得佃戶們被牢牢綁在土地上。

崔氏莊園四周建有碉樓,在發現有大隊人馬逼近後連忙示警,一時莊園大門緊閉,一隊隊莊丁就出現在了院牆上。高大的寨牆上旗幡招展.神氣活現鮮衣怒馬的崔家子弟兵,和麵容枯槁的長工佃戶站滿寨牆。

崔家總管立於院牆之上喝道“何方賊寇敢來崔家生事!你們不怕死嗎?”趙德彪大笑“今日爾等死期到了,還在這囂張!來人!放箭!”

上百支箭飛上院牆,猝不及防之下數十人死傷。慘叫聲哀號聲響成一片,總管躲過箭支高喊“放箭!放箭!射死他們!”幾十支箭支飛下院牆,人群中慘叫聲響起。院牆上上,總管再次大聲喊到“所有崔家子弟聽著,外面這些強盜大家要用力打退他們。族長老爺說了,凡是殺死一個強盜的,戰後賞賜錢一百文,殺死五個的,賞賜小米三石,殺死十個,全家免除賦稅徭役,發財的時候到了,大家努力殺賊啊。”

趙德彪也不含糊又命人放箭,雙方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過了一會兒院牆上箭支稀疏了起來。趙德彪一見機會來了大喊一聲“弟兄們,攻上去!殺光他們!第一個衝上院牆的賞銀十兩!”上百人扛著梯子衝了上去,幾十架梯子搭在院牆上。

總管一看大驚“推倒梯子!推到挮子!”幾架梯子被推倒,挮子上的人慘叫著被重重摔在地上。一名壯漢左砍右劈衝上院牆,幾名莊丁衝過來被其一頓砍殺。其餘人四散而逃,又有幾人攻了上去,總管正欲逃跑,那壯漢衝上來一刀將其砍死。莊門被開啟了!

趙德彪大喊“衝進去!衝進去!男丁全部殺光!女人全部帶走!”一馬當先衝進莊內,其餘莊丁也一擁而上。一時之間莊內血肉橫飛,無數人頭落地。哭聲慘叫聲充斥在莊內。趙德彪衝進莊內見那壯漢守在莊門口,開口問道“你是何人?”那壯漢一拱手“家主,小的趙羽飛!”趙德彪笑道“好,隨我殺進莊內!”

令趙德彪意想不到的是,莊內一些穿著破衣爛衫的佃戶也加入了進來,他們帶頭領路,將崔家藏匿之人一個個找出來殺死。趙德彪正不解時,手裡提著鋼刀的趙羽凡上前說道“家主,這些人家主可以收下增強實力!”趙德彪大喜“來人,給他們吃喝,給他們兵器!”

殺戮仍在繼續,長街之上崔氏族人在拼命抵抗,雙方不斷有人慘叫著倒下。街道兩邊那些華麗的宅門,不斷被佃戶們砸開,然後衝進去不分男女老幼一通砍殺。長街不長,崔氏族人的抵抗越來越弱,崔氏所剩之數百人人漸漸退到崔氏祠堂前。

崔氏族長是一個白胖的老頭,年輕時依仗著崔氏的人脈在朝中做官,憑著自己的本事曾做過從三品的國子祭酒。這也使得他擔任了崔家族長之位。迴歸鄉里後可以說是這方圓百里的土皇帝。往日的詩書傳家已經在崔氏族人身上看不到了,只剩下了強取豪奪和驕奢淫逸。

本來過兩天族長準備帶著幾個小輩去博州拜會一下韓簡,希望能讓幾個小輩在韓簡這裡歷練一下,沒想到還沒等成行,滅族之禍卻已到眼前。

看著所剩無幾的崔氏子弟,族長雙眼滴淚。猛然轉回身喝道“何人屠我崔氏,可一見否!”趙德彪催馬上前“姓崔的,是我!”族長一見大怒“趙德彪你我兩家平時井水不犯河水,何故今日來此滅我崔家!”

趙德彪大笑“你崔家平日對我趙家多有羞辱!今日我就是要滅你崔家滿門!”族長壓了壓怒氣說道“今日之事我崔家願拿出銀五萬兩,糧五萬石。買我崔家所剩之人可否!”趙德彪冷笑一聲“殺了你們,崔家的東西便全是我的了!”隨即一揮手,身後眾人便往上衝。一崔家子弟大喊一聲“左右也是死,大家一起衝!魚死網破,衝啊!”

近千人混在一起互相砍殺著,慘叫聲怒罵聲不斷響起。漸浙的聲音弱了下去,祠堂前只剩下呆立的族長,身後是一大片崔氏族人屍體。趙徒彪騎馬來到族長身邊說道“老東西,去死吧!”一刀將族長的頭砍掉,崔家被滅族了!

趙德彪坐在崔家祠堂內,外面殺戮仍在繼續,趙羽凡已經帶人去抄崔家財產了。趙德彪知道這次自己發大財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莊園內的喊殺聲才停了下來。

趙羽凡回來了“家主,咱們這次發大財了!”趙德彪急忙問道“銀子糧食有多少?”趙羽凡說道“黃金白銀大概有三百萬兩,糧食大概有二百萬石!”趙德彪大喜,連聲說道“好!好!全都運回去!”

趙羽凡急忙阻止“家主不可!”趙德彪問道“有何不可!你說!”趙羽凡再次說道“過段時間,我等要去博州城下會合,如果人太少恐被別人看不起。如今外面崔家這些佃戶卻正可以為我所用,壯大我們的實力。到時官府必能高看我等!”

趙德彪一思量“好!就如你所說!”正在這時趙羽飛跑進來“家主!你去看看!”趙德彪問道“何事!”趙羽飛不說話。趙德彪起身跟著一直來到祠堂後院。院內景像讓來的眾人大吃一驚,偌大的一個院子地面被挖開露出累累白骨,許多白骨頭骨碎裂。數目有幾百具。趙羽飛說道“家主我問過了,這些俱是被崔家打死的奴僕和佃戶!”

趙德彪大怒“世上屋然有如此卑鄙無恥之人,平日裡道貌岸然,背地裡卻卑鄙殘忍!”望著眼前累累白骨,又看了看這院子。忽然趙德彪大徹大悟了!

猛然回頭走出院子,邊走邊說“命所有趙家之人全部在堂外廣場集合,我有話要說!”祠堂外,望著趙家子弟。趙德彪說話了,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的這番話,不但救了他自己,也救了趙家全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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