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帶了兩個人回府,命人將二人安排在客房。側廳內李傑詳細詢問了二人對朝局的看法,二人也只是說什麼親賢臣遠小人,並不能說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而李傑問道二人賬目核算農田治理,倒是發現二人雖然不能運籌帷幄卻是管理一方的幹臣。雖然不太滿意,但是總比沒有強。和二人又聊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李傑又誠懇的請二位多多引薦像他們這樣的寒門士子。忽然陳子奇的一句話引起了李傑的注意“殿下,這段時間似乎也另外有人在辭官。”李傑忙問道“不知是何人?“陳子奇說到“此人叫蘇繡,是戶部倉部司郎中,讓我奇怪的是他並不是寒門,我曾經問過別人,他是武勳之後。而且似乎武勳那邊不止他一人在辭官“李傑一愣,隨即向門外喊到“來人。“進來一個小太監,李傑也不待他行禮就說到“你去秦府,請秦芳過來,本王有事相商。“小太監彎腰施禮“奴婢尊王爺口諭。”
不提李傑繼續和二人議事。單說小太監帶了兩個侍衛騎馬趕往秦府,到了府門秦府下人急忙過來牽住韁繩,小太監下得馬來,說到“去通傳一下,壽王殿下有口諭要見秦芳公子。“秦府下人急忙有人去通傳,而小太監則被下人帶進秦府會客廳。秦府書房秦芳問道“父親,不知殿下有何事?“坐在席上的秦重摸摸鬍子,略一思索道“如果為父沒有算錯的話,殿下應該是知道我們辭官的事了,即然如此你便據實告知殿下,也該讓殿下看到我武勳世家的決心和實力了。“秦芳一拱手“孩兒知道了!“秦芳來到會客廳見小太監正揹著手在四處看著。秦芳一進門拱手道“公公辛苦,在下秦芳不知公公有何吩咐。“小太監看了看秦芳說道“秦公子,我家殿下說了請你馬上過去有事相商。”秦芳一伸手塞給小太監一顆銀豆子“不知殿下所為何事?”小太監笑著說“秦公子客氣,只是咱家也不知道何事,還是請秦公子趕快隨我過去。”秦芳說到“公公請”來到門口早有秦府下人備好馬,秦芳上馬隨著小太監來到王府。進府之後,小太監進去通報,秦芳則站在門外等侯。不一會兒小太監出來說到“秦公子,殿下有請!“秦芳一拱手“有勞公公。”小太監領著秦芳進到殿中,彎腰拱手道“啟稟殿下,秦公子來了。”李傑示意了一下,小太監立即帶著宮女太監退出屋外。
李傑這時看著秦芳說到“秦公子,見到本王不知有何話要講。”秦芳一拱手“不知殿下所喚何事”李傑一笑“聽聞朝中最近有不少人辭官,而且很多人都是武勳之後?”秦芳看了看陳子奇二人,李奇說到“不妨事,此二人是我親近之人。“二人急忙拱手施禮“謝殿下恩典。”李傑一擺手看著秦芳。秦芳拱手道“自那日見過殿下所制巨弓後,各武勳之家開了族中會議,議定各家子弟陸續退出朝廷,招集各家精銳大約五千人在深山中秘密訓練?“李傑三人聞聽俱是大驚,李傑一拍桌子“你們武勳世家這是要幹什麼?難道要造反嗎?“秦芳急忙跪倒磕頭言道“啟稟殿下,我等只是訓練一切全憑殿下吩咐!”李傑一愣言道“你是說,這五千人皆是聽命於我?”秦芳再次叩頭“一切全憑殿下吩咐。“李傑略一思索“明日可否帶本王一觀?”秦芳說到“謹遵殿下諭令,微臣馬上回去安排。“李傑一點頭“嗯,你去吧!“秦芳拱手“微臣告退。“
李傑轉頭看向陳子奇二人,劉子玉上前說到“殿下,不用也得用了,至少對外界來說他們已經是殿下的人了!“李傑點點頭“是啊!無法解釋,啍!武勳們好算計!待我明日一觀再做計較。來人!”殿外跑進剛才那個小太監,李傑吩咐道“你去皇莊讓薛亮來一趟!“小太監領命而去。李傑又看向二人“不知明日這些武勳家會怎麼做?”陳子奇想了想說到“必定是以軍陣相迎。“李傑笑了笑“如果是那樣,說明他們還沒擺正自己的位置。我不是漢獻帝,他們也休想做董卓。明日且去一觀,再做計較!我倒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本王的手段!“
翌曰,李傑帶著陳子奇二人出府,馬車邊星兒和曼娘讓眾人眼前一亮,兩個女孩都是女扮男裝,星兒一身白衣短衫,外面一件白色長外套,腰繫玉帶,端得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俏公子。曼娘則是一身黑衣,外面是一件黑色長外套,腰繫玉帶,端得是一個英姿颯爽的俊公子。望著快要流口水的李傑,兩個女孩相視一笑上了馬車。這時秦芳帶著家丁已經等了半天,李傑讓自己的侍衛回去,因為今天的事太大,必須保密。馬車李傑上了馬車,隊伍開始向前秦芳在前,陳子奇二人騎馬跟在車後,一個時辰後到達了一處山谷,谷外樹林茂密灌木叢生,這時出現一隊身穿黑衣之人手持利刃擋在面前,秦芳出示令牌黑衣人閃到一邊。一條僅能透過一輛馬車的小道蜿蜒曲折。大隊前行進得谷中豁然開朗,一大片平原出現在眾人面前。幾千人馬正在訓練,人喊馬嘶好不熱鬧。“殿下到,列隊!“一陣陣號令傳過,幾千人開始整佇列陣,一炷香的功夫幾千人列陣完畢。弓兵在前長槍兵在後刀盾兵押後,兩隊騎兵護住兩翼。
一員小將騎馬跑到馬車前,高聲喊到“卑職甦醒,請殿下觀陣。”李傑下車騎上馬跟在甦醒馬後一路前行,但看那些士兵一個個挺胸抬頭,身穿軟甲,臉上卻淡淡有一絲傲色,李傑只當沒看見。回到營帳落座,秦芳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不知今日觀陣可否滿意?”李傑問道“你們武勳之家為何這樣做,有何企圖?“秦芳答道“殿下請恕罪,當今天下賊寇橫行,世家閹宦上欺朝廷下欺百姓,我等武勳世家世受皇恩,不忍百姓困苦,朝廷受難,決議聽從殿下調遣保我大唐江山,救百姓於水火。”李傑一指軍陣說到“你們怎麼做的。“秦芳拱手回答道“各家子弟及各家精銳全部抽調進谷,全部打亂編隊。“李傑說到“你們做的很好,我看到了你們的誠意,但這還不夠。我需要的是一支完全聽命於我的隊伍,而不是一支有私心的隊伍。“秦芳一愣說到“殿下,從一開始我們就對士兵們言明必須絕對忠於殿下。”李傑說到“我說過,你們做的很好,但還不夠。這支隊伍必竟出自各家,難兔會有別的想法。既然如此,三日後我在皇莊等你,你去通知各家族長,命他們三曰後也來,來的越多越好,我要讓他們看看本王的手段,待看過之後各家再做決斷,既然你們很有誠意,本王就再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你回去告訴各家機會只有一次!”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沒怎麼說話,只有兩個女孩一路說笑個不停,回到府中進入書房,陳子奇拱手說到說到“殿下,雖然這支隊伍名義上奉你為主,但是他們基本上是由武勳世家的人組成,我看很多人似乎還是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心思,以後難免會有尾大不掉之勢,若是外放恐又有藩鎮之禍,請殿下三思!“李傑說到“我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所以我說三天後會讓他們都來看看本王的手段。明日你我去皇莊,我要準備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會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李傑馬上命人去胡馬爾的店裡買一些硫磺和芒硝,自己則又去和星兒說悄悄話去了。
天亮了,李傑帶著幾人趕往皇莊,隊伍後跟著一輛車,車上裝著昨日買來的硫磺和芒硝來到皇莊。管事迎了出來。李傑命他去準備一百斤木炭要求全部磨碎成粉未,管事帶著一臉疑惑去準備了。不多時總管來報木炭已準備好,李傑告訴薛亮“你給我準備八十斤芒硝,十斤硫磺,十五斤木炭,並將它們均勻攪拌在一起。”李傑說出了黑火藥的配方。說起這個火藥配方,還是高中化學時,一個令他印象深刻的典故,所以才會記憶猶新。讀書時說到黑火藥的配方,常常會提到一句典故,那就是“一硫二硝三木炭”,結果李傑發現,按照這樣比例得出的化學公式,根本不符合爆炸的基本條件。這樣的比例配置出的黑火藥,最終的結果只能燃燒,而無法產生劇烈爆炸。
於是帶著這種疑惑,李傑上網查詢,最終還真得到了一個讓他印象深刻的答案。原來那膾炙人口的典故是“一硝二硫三木炭”,而不是所謂的“一硫二硝三木炭”,而且,古人所說的“一硝”是指一斤硝,“二硫三木炭”是2兩硫磺3兩木炭。加上古代1斤又是16兩的換算公式,也就是說古代黑火藥的配方比例為,16硝2硫3炭,這個比例就很接近現代的配方了。李傑忘記了黑火藥的最佳配比,但按照80:10:15,來調配黑火藥比例,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薛亮按照李傑說的做完,李傑命人找來兩個竹筒,將兩個竹筒裝滿火藥,然後又將沾滿火油的麻繩裝進兩個竹筒,麻繩足有七八米長,然後李傑告訴薛亮將竹筒密封不能漏氣。做完這一切,李傑將一個裝進木箱,讓薛亮安排四個守衛嚴密看守,所有人不得靠近。
李傑坐在馬車裡將竹筒放好,讓兩位女孩上車,自己也上了車。其餘眾人騎著馬來到很遠的一個山坡前,李傑讓薛亮從車上取下竹筒放在山坡的一棵大樹旁,然後李傑帶人躲的遠遠的,告訴薛亮點著之後使勁跑,有多遠跑多遠。薛亮答應一聲跑去點火了,點著之後這小子沒跑,而是看著火繩著著,嚇的李傑高喊“薛亮,你他媽快跑,要不然老子砍了你!”曼娘一看李傑急了也嚇的大喊“哥,快跑!“薛亮這才嚇得狂奔,跑出去三四十步遠“轟“一聲巨響傳來,薛亮一下子被震倒在地,耳朵裡嗡嗡響個不停,一聲巨響過後一道黑煙沖天而起,幾里外都能見到。翌日,有村民報官“有妖出世,聲震數里,妖氣直達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