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市面上有些開始蕭條了,而且行人的步伐也快了許多,歡笑聲少了許多,關張的店鋪也多了許多。星兒和曼娘每次逛完街回來臉上都是不高興。因為街面上關張的店鋪越來越多。流民也越來越多,而朝廷及宦官的剝削也越來越重。而盤剝來的財富則大量供皇帝揮霍。大宦官仇士良在下臺時曾指點他的弟子們說:“皇帝你不能讓他閒著,要經常用美女歌舞和錦衣美食麻醉他,而且要天天變花樣,這樣他就沒工夫去想別的事情了,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做我們想做的事了。同時儘可能的不讓他讀書,更是決對不能給他接近那些書生的機會,那樣他就會看到前朝的滅亡,他的心中一旦憂慮到國家的前途,那我們這些人就要被疏遠遭斥責了。”少年繼位的僖宗就在這樣“天天變花樣”的環境中長大,只是知道一味的貪玩,與宮中的宦官和優人恣意玩樂。僖宗最親近的宦官是田令孜。當僖宗還是晉王時,田令孜為晉王府小馬坊使宦官,二人關係就非常親密,已經到了開始共同起臥。僖宗即位之後,馬上擢升田令孜為神策軍中尉,把政事悉數委付給他,還親切地稱他為“阿父”。而對於一個身體有殘缺卻突然擁有了巨大權力的宦官而言,權勢就只能激發他更大的慾望。田令孜恃寵而驕,為了徹底的把持朝政大權,他極力慫恿僖宗玩樂。比如僖宗賞賜無度,動不動就賜給樂工和伎人錢財,而且數目巨大,多以萬計,因而導致國庫匱乏。國庫沒有錢了,入不敷出,田令孜便誘使僖宗採取沒收長安富商(包括外國和本國商人)財產的辦法,商人若是稍有反抗則立即送到京兆府打死。這時候的皇帝比土匪強盜還要厲害,不僅是明搶,被搶人稍微不願意還要送命。使得整個長安城陷入一片混亂,人人自危。然而,“宰相以下,鉗口莫敢言”。就這樣,靠著田令孜的餿主意弄來不少錢,好糊弄僖宗繼續玩耍。
京師的富商被搜刮光了,田令孜又想打京外富戶及胡商的貨財。這時候,與田令孜私交甚好的鹽鐵轉運使高駢急忙上書阻止,說:“天下‘盜賊’(指黃巢等起義軍)蜂起,皆出於飢寒,獨富戶胡商未耳。”田令孜聽了覺得有理,這才停止了強取豪奪的行為。
可是這樣的做法已經嚴重傷害了唐王朝中央的經濟,使的本就脆弱的財政收入大幅下降,從而使王朝中央禁軍的戰力也直線下降,而對本來就遊離於中央之外的各地藩鎮的震懾力也大幅減弱。而僖宗卻對此不聞不問,只顧沉浸在各項遊戲運動中。他好騎射、劍槊、法算、音律,精通賭博,喜蹴鞠、鬥雞、賭鵝,興趣愛好不少,樂此不疲,甚至有時一練起蹴鞠就是二三個時辰,連飯都忘了吃,急得身邊的太監侍女們團團打轉。對於發生這一切李傑心知肚明,但他卻無力改變什麼。連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解決帝國的危難。
李傑這段時間也不怎麼出門了,經過了十幾天的強化訓練,他已經能夠在馬上揮動兵器了,在和秦芳學了一些馬上招式後,李傑開始了刻苦的訓練。整個五月李傑都在訓練,而他的身體也一天天變的強壯起來。而他更不知道的是,在長安東北部的一個山谷裡,一支二千人的馬隊,三千人的步兵和五百弓兵也在刻苦的訓練著,營地中央的大旗上斗大的李字在迎風飄揚,秦芳站在將臺上注視著訓練中計程車兵。“噹噹噹“三聲清脆的金屬聲響起,士兵們結束訓練了。“誰給你們吃的““。壽王殿下““誰給你們穿的““壽王殿下“呼喝聲停止了。秦芳轉身對他身後一群年輕將領說到“騎兵步兵先按我們熟悉的練,弓兵就按照我給你們說的練,至於怎樣增大弓箭的效果,你們自己琢磨。雖然我們不知道壽王如何想的,要如何做,但是我們必須做好準備,明白嗎?“幾位小將俱是一拱手“諾“。
六月李傑進宮了,因為他發現又被監視了,他知道這是田令孜的人。他出宮已經脫離了田令孜的掌控,這恐怕會讓田令孜害怕有人會利用他,所以他必須要做些什麼了,看著蹴鞠興趣正濃的僖宗,李傑很無語。但是你不可能改變他,也無法改變他。自己跑路需要錢,自己建立軍隊也要錢,發展經濟更要錢,在自己暫時還不能用那些逆天手段來掙錢的時侯,從他這個便宜哥哥手裡拿便是最重要的,他製作了撲克帶進了宮,開始了自己的賭王生涯,“皇兄,小弟我研究了一種玩樂,皇兄有興趣嗎?“好吧,這小子是很聰明,在輸掉二十萬輛銀子後僖宗學會了撲克。而僖宗賞賜的那些珠寶玉器一轉眼就變成了死當。而由於他的玩物喪志,田令孜又收回了監視他的人。李傑對此是無所謂的,反正一看就是監視他的太明顯了,你貝過賣菜的菜都快爛了還擺出來賣的嗎?
薛亮回來了,來到書房向李傑作了彙報,他一路非常小心,儘量是白天休息晚上趕路,走了二十天才趕到山寨,當他拿出銀子說這是壽王殿下給予的時侯,全山寨沸騰了。雖然銀子不是太多,但是這可是大唐親王給的銀子啊!而薛亮也從新對山寨人員進行了統計,共有青壯兵員四千八百人,老弱婦孺五千七百人。但是兵器缺額比較大,只能提供近三千人。任命了自己曾經的一個校尉暫時統領他們,又任命了幾個隊長,對兵員進行訓練,因為他知道李傑需要人。精心挑選了五百名青壯,薛亮帶著他們返回長安。一路他們很小心,白天隱藏起來休息,夜晚他們則拼命趕路,終於來到了長安附近,薛亮讓他們休息,自己則馬不停蹄趕回王府。薛亮留了個心,沒有貿然進府,而是遠遠的等著,直到星兒和曼孃的馬車經過時,他喊了聲曼娘,驚訝的曼娘淚如泉湧,薛亮去了一個多月,她提心吊膽了一個名月。薛亮跳上馬車進入王府。看見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的薛亮,得知自己竟然有了近五千人馬,李傑欣喜萬分,雖然這些人的戰鬥力不會太高,但是李傑相信有自己的存在,這支軍隊很快就會有強大的戰鬥力。薛亮一拱手“殿下,城外還有五百精壯,不知殿下如何安排?”李傑聞聽犯了難,五百人目標太大如果進了城很快就會被人發現。看著轉圈的李傑星兒邁步就朝外走去,“站住,我自己過去“李傑喊住了星兒,自己朝著奶孃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李傑藏在門外探出半個身子,望著正在繡手帕的奶孃問道“奶孃,薛亮帶來了五百青壯不知道怎樣安排!”奶孃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別打我!“李傑一下子跳到了院子裡,“殿下,難道你不知道長安城東有三千畝地嘛!”“我靠,原來我還是個大地主啊!“奶孃命人去喊王府總管楊桂,楊桂進來跪倒叩頭“奴婢參見殿下,夫人,不知喊奴婢有何事“奶孃說到“楊桂,你給殿下說一下王府的產業“。楊桂一拱手“啟稟殿下,王府在城東有皇莊一處地三千畝,洛陽有皇莊一處兩千畝,城內商鋪十八家,其中糧店三家,酒樓七家,其餘都是布店。洛陽店鋪也是一樣“。李傑想了想說到“洛陽的產業全部賣掉,這裡嘛,除了糧店其餘的全部賣掉,這邊不要著急半個月處理完,洛陽那邊要儘快,越快越好。還有明天帶我去皇莊看看。好了,沒事了“。楊桂一叩頭“奴婢馬上讓人去處理,奴婢告退。“李傑回到房間,告訴薛亮“你休息一晚,明天和我去城外皇莊,然後我會以莊丁的名頭安排那五百人“。薛亮和妹妹走了,“哈哈,今晚沒人和我搶星兒了”。
第二天天一亮,李傑坐著馬車帶著薛亮由楊桂領著趕往城東的皇莊,一路上兩個女孩說笑著,李傑則躺在車內,享著難得的安逸。他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太多了。快到晌午時,車隊趕到了皇莊,滿眼望去,一片綠油油。早有人去通知了皇莊的管事,管事帶人迎在莊口,大概問了一下情況,李傑說到“今年的租子全免了,我會再安排五百人過來,現在地方有些不太平,這些人要護住我的這些產業。”管事的馬上讓人去安排。吃過午飯,帶著星兒和曼娘走在田間,李傑看的出產量不是太高,所學過的歷史唐代畝產一般在三百多斤左右,屬於低產,再加上國人固有的思維模式,使得產量及人力都一直在低位徘徊,年景好,農民日子稍微好過一些,年景一差逃荒要飯都有可能。李傑很自信如果是太平歲月,他會讓唐代農民的生產力和生活水平有極大的提高,但現在他只能幹看著。因為天大的災難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