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今天李傑起遲了,昨天和女孩說悄悄話忘了時間。醒來時女孩已經給他淮備好了洗臉水和漱口水,收拾完隨便吃了幾口點心便準備出門。走到門口轉念一想“星兒,收拾一下,和我出門“,“可是殿下…““沒有可是,走吧”。女孩乖巧的跟在李傑身後,快到府門時薛亮兄妹站在府門內等候。今天薛亮的妹妹也是一身武者的打扮,腰裡掛著一柄寶劍。“這是…”李傑愣住了,薛亮上前一抱拳“殿下,我妹妹曼娘從小習武,武藝不在我之下“。李傑看了曼娘一眼笑道“沒想到還是位巾幗英雄“,又對薛亮說到“你去賬房支取三千兩銀子,親自去給你那些兄弟送去,切記一切小心,不要讓外人知道。這兩天門口很安靜你可以放心”。薛亮單膝跪倒“謝殿下,卑職必不負所托“。李傑這時忽然變了臉,一手放在胸前一手託著下巴,笑著說到“曼娘星兒,今天你們跟我去,如果我所料不差今天又會有幾條魚上鉤了,哈哈哈…”,這突然的轉變讓幾個人一臉的愕然,然後曼娘說到“殿下,我怎麼突然感到你很奸詐“,薛亮也說到“唉!不知道殿下又騙了幾個”。李傑一根手指頭在腦袋底下晃動著,得意的說到“no,no,no這不是奸詐,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好了,我們釣魚去“。
今天因為有女伴,李傑又偷懶腐敗了一把,薛亮讓人準備了馬車,坐著馬車李傑心想“太腐敗了,太豪華了“寬大的車廂內,兩個女孩子坐在一起說著悄悄話,李傑坐在厚厚的狐裘墊子上靠在虎皮矮椅上,車廂邊上兩隻精美的香爐散發著薰香的味道,面前的案几上放著精美的點心。李傑想著不知道今天還會來誰,又會有什麼事發生。馬車不緊不慢的走著,臨街商販的叫賣聲不時傳進車內,兩個女孩子聽見她們喜歡的東西就會掀開窗簾向外望去,有時星兒回頭看一眼李傑,他就會輕輕一笑讓馬車停下,兩個女孩子就歡快的跳下車,不一會就會抱著一堆東西回來。而李傑呢則站在車邊向圍上來的商販付錢,然後李傑就想“怎麼感覺像是陪媳婦逛街呢?“再然後李傑就和車伕坐在了一起,看著車伕發愣,李傑一巴掌拍了上去“還不開車“車伕急忙揮鞭馬車又動了起來,李傑小聲說道“治不了她們我還治不了你了“,然後李傑說了句“以後決對不能帶媳婦出門“。車內傳來星兒的聲音“殿下,你說什麼“,嚇的李傑跳下馬車連說“我什麼也沒說“,車內傳來兩個女孩清脆的笑聲。
來到酒樓跟前,李傑跳下馬車抬頭看“醉香樓“三個字,然後轉頭對車裡說到“到了“兩個女孩從車裡出來,曼娘一下子跳下來,星兒正欲踩凳下車李傑一把上前扶住,羞得星兒滿臉通紅。上次的那小二上前招呼著馬車上後院,又領著三人上了二樓,推開雅間門屋內幾人急忙站起,見又多了幾人李傑笑了,進得屋內星兒曼娘站在身後,秦芳一拱手“殿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馬林,祖上馬周”,一位白衣公子站起身一躬到底。“這位李棠,祖上李靖“,一位錦衣公子一拱手一躬到底,“這位甦醒,祖上蘇烈“。又指著一位身穿紅衣公子道“這位劉鐵,祖上劉文靜“。然後對著一李一拱手“我等俱是蒙祖上蔭佑,在神策軍中襲得校尉一職“。李傑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一拱手“幾位公子有禮了,本王有幸結識幾位公子,三生有幸!“舉起桌上的酒碗,李傑一飲而盡“先乾為敬“,幾位公子也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為什麼是碗,而不是杯呢?難道碗唐朝人不覺得難看嗎?看唐朝人的記錄,動輒「會須一飲三百杯」、「莫厭狂歌酒百杯」,固然有詩家誇張的成分,但其實背後也透露唐朝的酒,受限於釀造工藝,普遍度數不高,蒸餾釀酒法要在唐以後的宋元之間才發明。當時釀酒主要是靠酒麴然後穀物自然發酵而成,更像是現代的黃酒。
當時釀酒,通常是取糧食、水、酒麴,按照一定比例混合,裝入大甕中密封,等待發酵完成。發酵時間往往從幾天到幾月不等。要繼續發酵酒容易酸了,然後撒上石灰,就為了結束髮酵過程。唐朝酒最大的特點,大約就是濁了,濁酒說的就是這種酒。你要是不挑,簡單過濾下就能喝。這種濁酒,第一眼看上去,通常有點發綠,正如白居易所說的「綠蟻新焙酒,紅泥小火爐」,再如李白所說「千杯綠酒何辭醉,一面紅妝惱殺人」,你會在很多當時文藝作品看到作者用綠來形容酒。沒辦法,還是因為釀酒工藝的問題,酒麴品質難以保證,往往混雜了其他的微生物,釀造過程中酒就綠了。
再說口感,現代人喝酒,往往都是辣,但唐朝人估計沒有這種感受,因為當時的酒是甜的,在詩文裡,詩人們也經常用餳、飴((餳是唐朝時的一種甜味調料,相當於唐時的糖,飴也是一種麥芽糖漿)等來比喻酒,比如高駢的「花枝如火酒如餳」、劉禹錫的「湖魚香勝肉,官酒重於餳」等等。這也是因為工藝的問題,導致發酵的時候穀物往往有很大一部分也糖化了。當然,這種綠色、度數低、渾濁、甜味,粘稠的酒就是當時最常見、隨手可得的酒。也是被描寫最多的酒,當然有低端的,就有高階的。剛剛的濁酒出來了,你要不心急,就先加熱一下,徹底結束微生物發酵的過程,再過濾,得到酒的品質還會更高一些。而,透過用高品質的酒麴,對於酒的品質也很有影響,比如紅曲——因為含有紅曲黴素,發酵效果更好,直至今天都是非常常用食品新增劑。好的酒麴釀出來的酒,因為相對純淨,顏色就不再是綠色,而是從紅到黃色(唐人喜歡稱為琥珀色)——應該有點接近於現代的黃酒了,這種琥珀色的酒,在唐時就被認為是最高檔的酒。
大家在雅間內說笑吃喝不時舉碗相邀一下。吃的差不多了,甦醒一抱拳“聞得殿下前幾日曾於寶琳交過手,今日於殿下相見,不知殿下能否讓我等開眼”。李傑知道肉戲來了。輕輕一笑“既然蘇兄說話了,本王就獻醜了“。一幫人相隨來到酒樓後院,自有幾位公子的護衛守住院門。李傑來到院子正中拉開架式,一套軍體拳打出眾人都看呆了,每一招一式都是殺招。兇狠凌厲毫不拖泥帶水,沒有分毫的花架子。星兒曼娘四目放光拍手叫好。一套拳打完李傑來到眾人眼前一拱手“本王獻醜了“,程默羽一拍尉遲寶琳肩膀“怎麼樣,敗得不冤吧!“尉遲寶琳連連點頭“兇狠凌厲,我輸的不冤”。眾人再次回到雅間,坐定之後秦芳一拱手“今日我等算是大開眼界,殿下武功真是令人佩服!“幾人一起拱手連聲稱“是”。秦芳又道“不知殿下有何打算“,李傑心道“終於來了“,但還是裝作滿不在乎“我能有什麼打算,每天和幾位朋友出來坐坐,聊聊天喝喝酒挺好”。幾個人互相看看,秦芳又道“難道殿下沒有別的想法嗎?“李傑看了一眼眾人然後向後一靠緩緩說到“幾位校尉想在我身上投資嗎?你們不覺得你們這是空手套白狼嗎?真是好算計!“幾人大驚連忙跪倒“我等不敢“。李傑一笑“本王說笑了,諸位請起“。待幾人落座後,李傑說到“這幾日天氣不錯,三曰後我等去遊獵可好,既然你們想在我身上投資,那麼我便讓爾等好好看看本王的手段,到了那個時侯我給你們時間考慮,看看你們願意付出什麼“。幾人連忙拱手道“微臣不敢”
回去的路上李傑搶了一名侍衛的馬跟在馬車後面,四名侍衛也不敢笑,也不敢看他。李傑裝做若無其事“沒事,車裡太悶外面涼快”。很快幾名侍衛也笑不出來了,因為這兩個女孩的購買慾望太強了,連他們的馬上也掛滿了東西。然後李傑說了句“以後一定不和媳婦出來逛街“,幾個人瘋狂點頭。回到府中奶孃看著大包小包往屋裡拿的眾人,對兩個女孩說“盡瞎買東西,這得多少錢“,兩個女孩低著頭也不敢說話,然後又對李傑說“從後別慣著兩丫頭“。李傑看著星兒滿眼全是幸福“沒事,咱有錢“。奶孃笑眯眯說到“看上了,滿意嗎?“李傑點頭“嗯”,羞的星兒一下子又逃進了屋子。
秦芳一行人並沒有走遠,望著遠去的李傑。秦芳說到“殿下的心思我看不透,可我們的心思卻逃不過殿下的眼睛,不知道我等的選擇是否正確”。眾人皆默默無語,秦芳又道“不管了,回去後原原本本說出來,請父輩定奪”。眾人拱手分別各自返回。秦府書房,秦芳原原本本將事情說給秦重,秦重略做考慮,囑附到“三日之後準時赴約,先看看殿下到底有何手段!“而另外幾處也是同樣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