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辰無語的看著黑袍人,右手不斷地輕輕摩擦著剛到手的地煞極劍,心中不斷地想著到底是該捅他一劍呢,還是捅他一劍呢,還是捅他一劍呢。
“我說,前輩,我就快死了。”
“哦,然後呢?”
黑袍人淡淡的回應到,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你把我救出來不應該替我療傷麼?”燕辰理所應當的說著。
“我都把你救出來了,你不應該自己抓緊時間療傷麼?”誰知黑袍人更加理所應當的反問了一句。
“你特麼說的真有道理。”
燕辰翻了翻白眼,疲乏虛弱的身子再也經受不住,轟隆一聲便癱倒在地,他已經沒有絲毫力氣再硬撐下去了,哪怕是盤膝運功這麼簡單的事情。
淡淡的青芒在他體表浮現,努力控制著體內匱乏的真元沿著功法執行路線行走,每走一分都疼得他不斷的齜牙。
過度的消耗以及遭受的重傷使得他經脈受到了嚴重的損傷,所剩不多的真元沿著枯癟破敗的經脈行走,每走一分都是極大的痛楚。
“嘶……”
功法執行一週之後,燕辰長長吸了一口冷氣,傷勢被沒有得到多大的改觀,只不過手腳微微有了幾分力氣罷了。
稍事休息之後,燕辰撐著剛剛恢復幾分力氣的手腳從地上緩慢的坐起,目光幽怨的看了一眼安慰盤膝坐在一旁的黑袍人,滿心的娘希匹。
沒看小爺都虛成什麼樣兒了麼?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拿出一些什麼大補丹之類的給補一補嘛?
他忿忿念著,盤膝閉目的黑袍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從他眼神中投射來的幽怨,竟然罕見的微微一抖。
“你盯著我幹嘛?”黑袍人睜開雙眼,平淡的看著燕辰,四目相對間卻是沒有擦碰出任何火花。
“我餓了。”
燕辰很認真的對黑袍人說著,表情很嚴肅。
“……”
誰也不知道黑袍人此刻內心是怎樣的複雜,“可是你不應該療傷的麼?”他很認真的想了想,方才如此問道。
“可是我餓。”
燕辰仍是滿臉嚴肅。
現場充滿著詭異的寧靜,黑袍人的目光已經不由自主的緩緩偏移到了放在燕辰身旁的地煞極劍。
“這傢伙莫不是和我同樣的想法?”燕辰很認真的想了想,表情嚴肅認真的劍藏在了身後。
“哎……”一聲長嘆,黑袍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傢伙說的果然沒錯。”
“啥?誰啊?”燕辰有些茫然。
黑袍人也不理他,自顧的舉起右手,這時燕辰方才注意到,在他的手指上戴著一枚與慕邵伯一般無二的古樸戒指。
用手輕輕在那枚戒指上一抹,一個硃紅色的食盒竟是憑空出現,燕辰盯著那枚戒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心思便被那個食盒徹底的吸引了過去。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所準備,還用食盒裝好了。”他開心的笑了。
“這是我自己吃的。”黑袍人依舊平淡的說著,燕辰卻是沒有注意到他眼神中一閃而逝的捉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