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突然又想到了一件十分緊要的事情。
按理說這件事情本該一直牢記於心、時時掛念的,但不知怎麼的,前線戰事吃緊,他也就忘了。
此時回到京師,宴飲之時就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此時才猛然醒悟。
“秦相!
“我自從上次回京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當今官家了。
“官家他此時……到底如何了?”
這件事情一直縈繞在韓甫嶽將軍的心頭,顯然是不問不快。
楚歌意味深長地看了韓甫嶽將軍一眼,問道:“韓將軍真想知道?”
韓甫嶽將軍點頭:“自然!作為臣子,怎麼能不關心官家的身體?”
楚歌想了想:“好,那便請韓將軍隨我來吧。”
兩人離開宴會,乘坐馬車進入皇宮。
在一間偏殿中,韓甫嶽將軍看到了躺在床榻上、正在由幾個小太監替身伺候的齊高宗。
只見他的臉上仍舊有淤青,此時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全身都裹滿了繃帶,竟是與植物人無益,一動都不能動。
韓甫嶽將軍不由得大驚失色:“官家的傷勢竟然如此嚴重?
“那金使……好狠的手!
“只可惜他已經死了,否則末將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楚歌輕咳兩聲:“咳咳,確實是罪大惡極。不過韓將軍你放心,那金使已經在朝堂上被活活打死,屍體也被掛在城門上,官家為國盡忠,也算是死得其所……哦不,鞠躬盡瘁了。”
韓甫嶽將軍皺著眉頭,仔細觀察之後說道:“但是官家的繃帶下為何還滲著血跡?”
要知道金使打人已經是北伐之前的事情了,此時都已經過去了半年多。
怎麼現在齊高宗還流血呢?
楚歌沉默片刻:“這……那金人想要刺殺官家,必然是派了一位武林高手。
“這武林高手,往往都會內勁,一掌下去,表面上皮毛未破,但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
“官家雖然一直在靜養,但內傷終究是難以救治,所以時常還有血跡滲出。”
韓甫嶽將軍眉頭緊蹙,顯然對這種說法,不太相信。
武林高手?內勁?
這種事情他倒是也曾經聽說過,但一來,他在行伍中這麼久,也見過所謂的武林高手,但從沒見過任何一個會內勁的;二來,就算是武林高手,也該是齊朝的高手,金人憑什麼有武林高手?
但懷疑歸懷疑,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反正官家癱瘓在床之後也什麼都沒耽誤,那就無所謂了。
甚至心中覺得,沒有這官家之後,政令反而比之前更加順暢了,後勤輜重充足,整個國家欣欣向榮。
楚歌說道:“韓將軍,我等臨走之前,會為你掃清障礙。
“到時,是要做一名輔政重臣呢,還是要做開國之君,便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韓甫嶽將軍一愣:“臨走之前?秦相這是何意?”
楚歌微微一笑:“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韓將軍,很高興能與你並肩作戰。希望以後你成為英靈,我們還有一起戰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