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玩家回答道:“剛剛到了,虞將軍正在整軍備戰。”
楚歌放下心來:“好,那就耐心等著開戰吧。對了,把文君實他們全都帶過來,已經給他們留了最佳的觀景位置。”
過了沒多久,文君實等一種舊黨老臣,面如死灰地被帶了上來。
“官家,你想要臣死儘可以直說,沒必要如此戲弄臣下,更沒有必要親自以身犯險!”
文君實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情緒顯然也不是太好。
在文君實的視角中,自己今天,基本上是離死不遠了。
這個歷史切片中,由於是將兩個不同時空的歷史人物給揉合在了一起,所以整個時空也變得錯亂。
事實上,文君實死亡的那年金國還未建立,而且有趣的是,金國從皇帝到大臣都十分仰慕文君實。
所以,文君實被帶到牛渚磯,並親自觀摩齊軍與金兵交戰,這已經是錯亂了三個不同的時期。
但扭曲後的歷史切片有極強的自我糾正能力,可以自然地彌合這些謬誤。
所以,在文君實的認識中,他只知道金國舉兵七十萬大舉南侵,一路勢如破竹,來到牛渚磯。
而牛渚磯這邊原本的守軍將領望風而逃,眼瞅著金兵就要毫無阻礙地渡河。
但這個時候,皇帝卻突然提前派人將他和分散在全國各地的舊黨全都給“請”了過來,說是要到前線觀戰。
這是觀戰還是送死?
雖然歷史切片並未補全太多細節,但此時文君實的腦海中,對金人的殘暴和強大戰力也都有了很深的瞭解。在他看來,此時就靠著手上的這點人跟金兵交戰,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更何況皇帝和王文川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腦子裡哪根筋抽了,竟然御駕親征?
御駕親征就算了,竟然還沒帶多少人,只帶了之前訓練的一支飛虎軍和一些水師……
文君實面如死灰,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大概齊朝亡國,就在今日了吧!
雖然他的書還沒修完,但此時卻要被迫以身殉國,還是變相被蠢皇帝給害死的,心中不免有了悲慼之情。
但此時同在行營中的其他新黨官員,則是有說有笑,就像是準備看戲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
這十年間,文君實也不斷地從各種渠道,獲知新法的訊息。
他無數次地質疑這些訊息的真實性,可不論是他向自己絕對信任的故舊詢問,還是親自去田間地頭問那些揮汗如雨耕作的老農,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新法很受農戶的歡迎,並且確實為國庫增加了大量的財富!
所受損的,只是地主與士大夫而已。
文君實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更想不通,既然齊朝蒸蒸日上,為什麼這些官員還有皇帝,要主動跑來牛渚磯自尋死路。
“金兵渡河了!”
有人喊了一聲。
眾人紛紛向遠方看去,只見幾艘金兵的大船已經乘風破浪,向著對岸開了過來。
這些大船上,顯然都裝滿了滿滿的金兵,一旦放他們到了陸地上,齊軍幾乎不會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文君實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王文川。
金兵的大船已經開到江心了。
文君實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王文川。
金兵的大船已經快登岸了。
牛渚磯之所以成為自古以來的兵家必爭之地,正是因為此處江面較窄,水急山陡,易守難攻,就像是長江邊的一道天然長城。
在文君實看來,想要擊敗金軍,最佳的辦法顯然是“擊其半渡”,趁著金兵尚未渡過長江,利用齊朝的水軍優勢對其迎頭痛擊。
這樣一來,即便少出船隻能夠抵達對岸,也會被齊軍輕易消滅。
可在場的人,從皇帝到大臣再到下方的兵卒,竟然全都無動於衷?
文君實再也忍不住了:“官家,奸臣誤國!金兵即將渡過長江,我軍水師為何還不出動?
“王相,你飽讀經史,難道連擊其半渡的道理也不懂嗎?”
王文川微微一笑:“文御史,不要著急,耐心看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