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霧少,因此早晨的世界格外清晰,遠方的高樓大廈、近處的小區街道,映入眼簾時都是乾乾淨淨的。
俱樂部。
程煙罕見的在和祝嘉言對練,她依然能做到壓制祝嘉言,可因為祝嘉言在劍道上付出的努力遠超於她,如今她已經無法做到像是最開始時那樣隨便虐他了。
一邊對戰,程煙一邊說:“你放了暑假每天都來嗎?”
“是啊。”
“真勤奮呢,像是對劍道著了魔似的。”
“還行吧,師姐你呢?”
“我明天要開始考駕照了,不過練車每次也只練半天,有空就過來吧。”程煙說話時迅速後退,動作幅度很大,但卻一點兒也不喘,甚至聲音依然很穩,“總之肯定沒有你和戚蔓蔓來得勤就是了。”
“師姐的天賦遠不是我們能比的。”祝嘉言極真誠的說。
“……”
程煙再次避開祝嘉言一劍,沒有回答,顯然她並不認同祝嘉言這句話——就如此時祝嘉言刺出的這一劍,和她的差距已經非常小了。
餘光一瞥,不遠處的那曲指導完了一名學員,亦在獨自練劍。
但他用的並非訓練劍,而是他自己那柄帶有鋒刃的刺劍。刺劍出劍無聲,可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沒人能忽略那劍尖迸發出的強大力量。
走神之下,祝嘉言刺中了她脖頸處,劍尖的圓球與頭盔碰撞下發出砰的一聲。
看出不對的祝嘉言微微收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怎麼了師姐?……唔你在看那老師?”
“嗯。”程煙點點頭,順勢感嘆道,“那老師真是強啊!”
“師姐你也這麼覺得麼!?”
“當然!你這麼驚訝是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
“你覺得那老師有多強?”
“這個……沒得說吧!”
“大概說說,我聽聽。”
“那老師這身劍術造詣,如果不用熱武器的話,除非很多人拿著長武器圍成一個圈把他圍在中間,否則再多人也攔不住他。”
“意思是他會殺到殺不動為止吧?”程煙說。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祝嘉言猶豫了下,“不過我覺得師姐你說得還是有點太誇張了,人再強,怎麼可能強到那個地步啊,在很多人圍追堵截下從容離去就是極限了吧?”
“是麼?”程煙不露痕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一笑,“說得也是。”
“哇!很少見到師姐你笑呢。”
“嗯。”
程煙沒再多說了,重新擺開架勢,示意繼續。
這小夥子剛剛是在迷惑她。
她看出來了。
興許這個小夥子知道的東西不少,且不願將這些透露給她……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