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
萬里覺得很困，明明已經有了意識，卻始終睜不開眼。
前三次顯靈也沒這樣啊？
一覺醒來，龍精虎猛。
是我變強了，身體對這種外來睏意抵抗力更強了，沒睡夠數？還是這次顯靈跟以前不一樣？
應該都有吧，扁扁為什麼會睡過去？先前還聽到樓下傳來了倒地聲，鄰居也睡了嗎？
到底咋回事，睜不開眼啊！
努力半晌，百噸的力量沒能挪動薄薄的眼皮，萬里無奈放棄，把意識收歸己身，“1根，2根…16根！顯靈成功，我的能力拿到手了！”
他稍鬆了口氣，只要能力拿到就好。這給予了他力量，讓他能夠微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紅色。
入眼是一片紅色，特別紅。
紅光又出現了？或者是血？誰的血？不對，這好像是……頭髮！
紅髮龜孫兒？！
萬里蹭得坐了起來，身上那種沉重感頓時消失。他扭著頭，四處觀望，那抹紅色卻消逝無蹤。
“幻覺嗎？文菁呢？”
他低下頭，眨眨眼，表情驟然僵在臉上。文菁被他起身的動作掀翻在地板上，姿勢為側躺，呼吸平穩，胸口起伏，睡得深沉，一切都和昏睡時別無二致。
可她那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竟然變成了緋紅色！什麼鬼？
萬里第一時間拔了幾根自己的頭髮，黑色沒錯。然後他探手摸了摸文菁頭髮，不是染的，純天然。
“莫非是炎之血脈？可我沒設定覺醒血脈會改變髮色啊？別說紅髮的扁扁還挺美……咳！”萬里晃了晃腦袋，輕輕推搡文菁：“扁扁，扁扁，睡醒了沒？能睜開眼睛嗎？”
沒得到回應，他改成盤腿坐姿勢，把文菁抱到腿上，用手指輕輕撥開文菁眼皮，又驟然縮回手。
“……紅色瞳孔？”
再次輕輕撥開她眼皮，沒錯，是紅色，不過顏色比較淺。
“頭髮緋紅，瞳孔淺紅，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萬里學廖局長爆了粗口，“還有沒有哪變紅了？”
他想了想，抱著文菁起身，轉頭掃了眼平穩放置桌面的第四部漫畫，邁步離開畫室，向臥室走去。
“好安靜啊，太靜了。”萬里走著，輕聲感慨了句。在他耳中，只有自己噠噠的腳步聲清晰可聞，其它鳥鳴、蟲鳴、車聲、說話聲、貓叫狗吠，一無所聞。
這讓他更加確定，恐怕不是少數人在昏睡。他把文菁放回臥室床上，本想去尋手機，確認時間，目光卻被窗外的景象吸引了過去。
畫室的窗簾是長時間拉住的，臥室不是。他走到窗前，蹙眉呢喃：“怎麼這麼大的霧？”
窗外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以萬里的視力，居然無法透過霧氣看到隔壁樓，能見度低得可怕。
他猶豫了下，沒開窗檢視。
“這霧氣不對，正常來講，烏斯不可能出現這麼大霧。怎麼像秘境把這兒罩了進去？等下再去探吧……”
對外界的探索暫且擱置，萬里一個閃身，把手機拿在手上。
‘2019年8月13日9：23’
“第二天的九點多嗎？睡了十個小時。”萬里解鎖手機檢視了一下，不出意外，霧太大，沒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