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狍子睡了一宿，萬里感覺自己的保暖衣上都是腥羶味，但身上只剩這一件，想脫都沒法脫。
而狍子自從萬里注意到它後便閉上眼再也不睜開，天真地以為裝死萬里便能像之前那樣放過它。
“跟著我們跑了這麼遠我都沒發現，看來你智商不低。”萬里盯緊雪地上裝死的狍子，沉聲道：“能聽懂我說話嗎？”
狍子一動不動。
“裝死沒用，跟我睡了一晚，你已經是我的狍了。如果你智商不夠高，今天早飯就吃你了，狍子肉我還真沒吃過。”
狍子一動不動。
萬里抿抿嘴，右手把狍子拎起來，在身前晃了晃，左手屈指，腦瓜崩，1，2……
彈了六下，狍子終於睜開眼，一雙眼睛裡盡是委屈，“喔！喔！”
“叫得挺像狗，應該能用來看家護院。”萬里笑著起身，把它放回雪地上：“別想著跑，否則我追上你就把你吃掉！聽懂了沒？”
“喔！”
“比那頭野豬智商還高，但頂多就F級，物種的先天差距？”萬里輕喃，看向半蹲在旁邊滿臉喜愛地盯著狍子的叢蓯：“走吧。”
兩人上路，身後多了一隻亦步亦趨的狍子，它不時放慢腳步，但只要萬里轉頭瞪它它便識趣地快步跟上，眼睛裡盡是無辜。
“好可愛啊。”叢蓯笑笑：“你準備怎麼處置它？”
“沒想好，先當小弟收著。”萬里道：“等從這裡離開，看它表現我再決定把它放生或是殺掉吃肉。”
“不準備養？那……能給我嗎？”
“你想帶回去養它？”萬里愣了下，“你別看它面對我時柔柔弱弱的讓它咋地就咋地，但其實它實力和你差不多，而且智商相當高。”
叢蓯遲疑著回頭看了一眼傻狍子，它竟似領會一般顛顛地跑上來用頭蹭了蹭叢蓯的小腿。
叢蓯立刻喜笑顏開，彎腰就把狍子抱了起來，“它肯跟我！”
萬里咂咂嘴，你高興就好，這傻狍子是看你這兒有逃離線會呢……
廖局長說那條農村土路距離他們五公里，但萬里感覺他們得走了十公里才遙遙望到那條鋪著厚厚積雪的土路，還好昨晚沒去找廖局長說的十公里外的小村子，否則走到那兒天都該亮了……
等他們走到土路邊，正好看到一輛掛滿雪花的小麵包車從遠處咣噹著駛了過來，駕駛員董嘉偉，副駕駛位置上則坐著廖局長。
“居然親自過來了？”萬里驚訝輕喃，看了眼懷裡的靈石，不能讓廖局長犯錯誤！
沒等萬里拉開側面車門，車門便被從內開啟，熟悉的聲音從中傳出：“萬、萬里，好久不見。”
“老王？”萬里一愣，往車裡望了眼，除了第二排王博身邊空著的兩個座位，後座上還坐著六人，四男兩女，把這輛十一座的麵包車擠得滿滿當當的。
“瓦力羊，你這形象真的是夠慘的，上車吧！”廖局長笑道：“這怎麼還有一隻雪泥馬？”
“叔叔您好。”叢蓯抱著傻狍子對廖局長問候。
萬里直接跨坐上車：“這是隻高智商傻狍子，她要收養。”叢蓯也坐上車，把車門拉上後這輛麵包車便又在土路上咣噹著行駛起來。
“高智商？”廖局長回頭看狍子一眼，狍子與他對視，立刻嚇得縮回叢蓯懷裡。“C級？”
萬里一怔：“C級？就它？”
“動物的等級和我們不一樣。它在狍子裡是C級，但橫向對比實力也就和我們F級差不多，所以我們把它當成F級看。能和劉淼角力的那頭野豬在野豬中多半隻是E級，這是物種的先天差距。”廖局長道：“等級越高，智商越強，這隻狍子比那頭野豬智商高吧？”
“這麼分的啊，它的智商的確是比那隻野豬強些。”萬里點頭：“廖局長，您怎麼親自過來了？還把老王帶來了，而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