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百名精壯士卒離去後,朱允炆將視線落到了李巖與紅娘子身上。
李巖,原名李信,河南開封府杞縣舉人。以正常的歷史時間,此時的李巖,已經遭牛金星誣陷,慘被李自成殺害了。
李巖雖從流寇,一身文武全才令李自成由流寇完成了向義軍的轉變,收拾民心,定大順國號。若非李自成帳下軍師牛金星妒嫉,向李自成進讒言,被李自成冤殺。說不得,滿清進關想要奪取江山,那還是一個未知數。
而且,李巖入闖王李自成帳中後,深知輿論宣傳的重要性,“吃他娘,穿他娘,開啟城門迎闖王,闖王來了不納糧。”“早早開門拜闖王,管教大家都歡悅。”等童謠就是李巖編的。
不僅如此,李巖還進言李自成,尊賢禮士,除暴恤民,安撫明朝官紳,嚴肅軍紀,招撫吳三桂父子等對李自成十分重要的建言。初時李自成還能接受李巖的建言,只是在攻陷大明帝都後,李自成就聽不進李巖的話了。
再加之牛金星不時的在李自成耳邊讒言,讓李自成終對李巖生了殺機,最終殺了對李自成來說,最重要的一位謀士,也導致了李自成在一片石大敗後,最終兵敗如山倒,直接將整個江山輸給了滿清。
而李巖的妻子紅娘子,也是富有傳奇色彩的一個奇女子,本身是一個流落江湖賣藝的繩技雜耍之人,喜著一身紅衣,方被人叫個紅娘子。
崇禎十三年,河南大旱,杞縣百姓苦不堪言。李巖上書杞縣縣令,為百姓請命。只是縣令為了自己的烏紗帽,又豈會在乎升斗小民的死活?
無奈之下,李巖回家拿出僅有的三百石糧食去賑濟災民,又作勸賦歌,請杞縣富商鄉紳賑濟災民難民,卻依舊無果。
不幾日,紅娘子聞訊後,擄走李巖,強自委身,一起投奔闖王李自成。讓李巖一舉成了李自成帳下最重要的謀士,也讓流寇完成向義軍的轉變,開始爭奪天下。
識海中翻過李巖與紅娘子的資訊,朱允炆心中一聲微嘆。儘管在他原來的時空中,大明皇朝的倒塌,李巖這人也是在其中佔有重要位置的一個角色,加速了大明皇朝的沒落過程。
好在現在的這個時空,有了朱允炆的存在,大明皇朝得以繼存,漢家苗裔骨氣繼存。而且,就連多爾袞這個霸佔了大明江山的最大仇敵,就連李自成張獻忠這些挖了大明朱氏祖墳的流寇,朱允炆都可以原諒,令他們為大明開疆拓土。
又豈會對李巖這個悲劇人物,產生仇視?再者說,如今在這個時空,大明帝國可以千秋萬載永世不朽,朱允炆只會覺得漢家人太少,又怎會讓漢家人亡與己手?
李巖與紅娘子見朱允炆一直都沒開口,心中忐忑不安地對視一眼,紅娘子鼓起勇氣開聲道:“老祖,我夫婦二人,不知道老祖還有何吩咐?”
朱允炆失笑道:“貧道傳與你夫婦的修煉之法,與那些士卒修煉的九轉玄功略有不同。李巖,你本為舉人,一身儒學修為不俗,故貧道傳了你儒家浩然正氣修煉之道。這柄扇子,是貧道專為你煉製的法器,你拿去好好熟悉一番。
至於紅娘子,貧道傳給你的,是貧道大弟子公主朱媺娖所修煉的法訣。這條鞭子,貧道專為你煉製。還有,這兩件法衣,也是貧道為你夫婦二人所煉製,你夫婦二人都拿去熟悉熟悉。
貧道對你夫婦二人的安排,是需要你夫婦二人,為貧道為皇上為大明看好了這支修煉小隊,不能讓這支修煉小隊,脫離了你們的管束。同時,你夫婦二人,還得為貧道和皇上,看好了李自成和他的大軍,不能讓李自成和他的大軍,脫離了大明的管束。
另外,你夫婦二人,也需要勤加修煉貧道傳授給你們的修煉之道,若有修煉不明之處,也可向貧道問詢。嗯,貧道再賜你夫婦二人一枚玉符,遇有危險,可捏碎玉符向貧道求救。”
說著,朱允炆又摸出兩符,遞給了李巖與紅娘子。李巖與紅娘子接過玉符,見朱允炆沒再開口,便謝過後朱允炆後,轉身離開了原地。
兩人找了一處山青水秀的湖邊,並肩坐在湖邊的一塊大石之上,回頭望了一眼,見看不到建文老祖朱允炆的身影,兩人才相視著緩平了呼吸。
李巖望著清澈如同境面的湖面,長吁了一口氣道:“想我本是大明舉人,投闖王后,本應是大明皇室的仇敵,卻不曾想,這建文老祖,如今卻將我夫婦二人,領上了修煉之道,從此踏進長生之途。
只是,老祖令我夫婦監察闖王,這豈非是要讓我夫婦做那首鼠兩端之人……”
李巖話未說話,紅娘子伸手遮攔住李巖的嘴唇,柔聲道:“夫君此言差焉,如今闖王都是大明開疆拓土的前鋒,都是在為大明千秋萬載永世不朽的基業努力。只不過,我夫婦二人得蒙老祖看重,先闖王一步得老祖傳授修煉之道,先闖王一步踏上長生之途而已。
再說了,大明有建文老祖坐鎮,這天下,還有誰能與大明相抗?不說本就是流寇出身,毫無前程規劃的闖王了,就是北面建奴的多爾袞,都已經是大清國的皇帝了,現在不也是自請去帝號國號,依附大明為大明開疆拓土?為的還不是能踏上長生之途?”
李巖面色一滯,緩緩點頭道:“確是如此,是為夫想差了。如今大明盛世方顯,老祖與皇上又志在整合天下,令天下之民均為大明子民,這正是我等立功建業的好時機。”
紅娘子微笑著點頭,目含柔情地偎依在李巖胸口,柔聲道:“夫君,不若我們先熟悉一番老祖賜下的法器?”
李巖欣然點頭,面帶喜色的自懷中掏出一柄扇子和一件柔軟的白色衣服。紅娘子也拿出了一條鞭子和一件紅色的衣服,喜不自禁地在兩件法器上不停地撫摸著。
好一會,李巖才定下心來,伸出食指放到嘴唇邊用力一咬,見著食指滲出血滴,連忙將血滴到了扇子和衣服之上。
紅娘子好奇地看著這一幕,只見滴落到兩件法器上的血滴,慢慢滲進了法器之中。緊接著,兩件法器放射出耀眼的光芒,還不等李巖和紅娘子兩人伸手遮擋,光芒就已經縮回進了法器之中。
這一刻,李巖頓時便覺察到自己的心神,已經與兩件法器有了奇妙的聯絡,試探著向扇子一指輕喝道:“來。”
飄浮在空中的扇子輕輕一動,瞬間便飛落李巖的手中。李巖忍不住開心地笑了,又向著衣服一招手:“來。”
空中的衣服同樣輕輕一動,不等李巖反應過來,便已經落到了李巖身上,穿過了李巖身上的外衣,貼身穿到了李巖的身上。
紅娘子雙目放光,迫不及待地也跟著李巖的動作,對自己的兩件法器同樣一番作為,等法器衣服穿上身後,拿著鞭子法器不時的揮舞著,抽打著湖面湧起層層波濤。
兩人用了半日的時間,將兩件法器都熟悉瞭解後,才定下心來,就在湖面的山岩上,用新得來的法器開出了一個山洞,夫妻兩人就在山洞裡,開始修煉識海中,建文老祖傳授給自己的修煉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