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凌晨一點左右,家人都躺下睡覺了,李寶農和宋秋菊也躺下了。
關燈之後,宋秋菊輕嘆道:“兩百萬美元啊,就這麼沒了!”
李寶農呵呵笑了起來。
“姓李的,你笑什麼啊?”宋秋菊不悅道。
“爸給京城大學捐資兩百萬美元,這是支援國內的教育事業,是善事,你應該支援。讓爸知道你在嘆氣,你說,他會怎麼想啊?”李寶農笑著問道。
“我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不知道。你想知道的話,你去問他。”
“呵呵!”李寶農笑了笑,“爸分給我們五個子女的錢足夠多了,你啊,想開點。”
“哎!”宋秋菊輕嘆了口氣,沉默片刻,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已經想開了。”
“想開了就好。”李寶農打了個哈欠,“睡吧。”
宋秋菊睡意不濃,想了一會兒事情,推了推丈夫,問道:“睡了嗎?”
“本來都睡著了,被你吵醒了。”李寶農苦笑道,“你還想說什麼啊?”
“爸說過,他剩下的錢全部給小五,再讓小五分期把錢給他的哥哥姐姐們,那爸給京城大學捐200萬美元,這錢算是小五出的?”
“你算得這麼清楚幹什麼?”李寶農訕訕一笑,“爸做善事,還是小五做善事,都是做善事,沒什麼區別。”
“如果人死後會進地府,那這次做善事,算誰頭上呢?”
“肯定算爸頭上啊。小五自己賺的錢才多少啊,再說了,爸說把錢分給小五,沒給之前,那錢就是爸的,他先不給也行。”
“爸說了咱們這個最小的兒子最有本事,將來肯定有大出息。”宋秋菊樂呵呵道。
“這種話,你少和小五說,說多了,他尾巴會翹起來的。”
“你不覺得小五有本事?”
“我也覺得有本事,但不能總誇他啊,該批評的時候,總要批評的。”
“他有什麼地方做的不錯的,要你批評?”
“你這麼說,我無話可說了。”李寶農苦笑道。
“我也沒有天天表揚他。”宋秋菊笑了笑,“對了,再過幾天,曉君就要結婚了,你說給多少禮金呢?”
“小五不是給她準備了一對手錶嗎,禮金就不用給太多了,意思一下就行了。”
“你啊,”宋秋菊呵呵一笑,“太小氣了,沒有小五大方。”
“小五說給多少禮金呢?”
“小五說了,曉君登記結婚之前,送一套房子給她,當作嫁妝,房本上寫曉君的名字,萬一離婚了,這房子還歸曉君所有。”
李寶農聞言一愣,好奇問道:“小五什麼時候和你說這些話的?”
“昨天晚上啊。”
“你們母子倆什麼話都說啊。”李寶農苦笑道,“萬一離婚,這話都不吉利啊。”
“我也說不吉利了。但小五說了,這麼做只會對曉君有利。”
“再過幾天,就要辦結婚酒宴了,還沒有領結婚證?”
“還沒呢。”
“曉君知道小五要送房子給她嗎?”
“知道啊,小五和她說了,讓她自己找房子。”
“曉君找了比我們家還大的四合院,小五也給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