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間,陸蕭偶然聽到了一陣陣竊竊私語,左顧右盼了半天,卻發現許多人對自己指指點點,並小聲嘀咕著什麼,甚至個別觀望者還發出輕輕的偷笑。
“怎麼回事,我有什麼特別嗎?”
陸蕭心裡暗暗嘀咕,儘量不卑不亢地挪著方步,舉手投足間揮灑自如,毫無一絲窘態!
不曾想,這樣又行了數十步,眾人議論的聲音竟然越來越大,偷笑者也是越來越多,很多人指點著他的後背,眉宇間大多流露出既羨慕又妒忌且十分奇怪的表情。
“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看著我的後背偷笑?”
陸蕭有意無意回頭看了一眼後背,沒什麼特別異樣,但當他剛想將回望的目光收回,卻驀然發現,自己的身後竟然緊緊跟著一個人,原來這麼多竊竊私語,就是由此而來。
那是一個年紀約十五六歲的女孩,身著一塵不染的淡白衣衫,微微隆起的胸雖然頗為稚嫩,但已經初具雛形,少女的頭髮漆黑如墨,輕巧地附著在胸際,那圓潤如玉的小臉低低下垂著,略顯羞澀的目光呆呆地望著自己的前胸,而兩隻互握的小手隱隱發顫,緊張地摩挲著自己的拇指。
陸蕭望著低頭不語的女孩,自嘲地撇了撇嘴角,問道:“喂!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著我?”
少女的臉頰升起一片潮紅,半響,緩緩地點了點頭,那抹緋紅已經瀰漫了整個耳際。
“那你為什麼要跟著我,我們很熟嗎?”陸蕭冷冰冰的對女孩言道。
從小到大,陸蕭幾乎是獨來獨往,族中的女孩甜甜地對他打個招呼,陸蕭也是愛答不理。在阿土普鎮,陸蕭偶爾和外族少年相聚,也是相互間在一起切磋技藝討論衝關心得,對外族女孩更是連正眼都不瞧上一下,毫無憐香惜玉之情,令那眾多傾慕者無法接近,只能敬而遠之。
那少女呆呆的站立著,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烏黑清澈的眼中似有淚珠滾動。
轉過身軀,陸蕭徑直前行,未走數步,陸蕭猛然轉身,怒視著依舊鍥而不捨跟在身後的女孩。
“喂!你玩夠了嗎?我並不認識你,你到底想幹什麼?說話!”陸蕭冷冷言道。
一滴晶瑩的淚珠,自女孩眼中滾落,靜靜地掛在嘴角邊緣,女孩低下了頭,依舊呆呆站立著,一言不發。
四周開始圍攏了眾多看熱鬧的人群,令陸蕭倍感尷尬。
抬手拉起女孩的胳膊,陸蕭推開漸漸圍攏的人群,快步走到一處僻靜之地,隨即放開女孩手臂,輕聲問道:“你餓了是吧?!”
女孩微微點頭。
陸蕭探手入懷,取出錢袋,拉過女孩手掌,將一半錢幣倒在她的手心,然後收起錢袋,快步就走。
未走數步,陸蕭發現那女孩雙手捧著錢幣仍在身後緊緊跟隨,不得不令他停下腳步,反身再次面對少女。
“喂!小姑娘,我全部的錢都已經給你一半了,你還想怎麼樣?!求求你別跟著我了,成不成!”陸蕭幾乎是哀求了。
沒辦法,碰上了一個弱女子,還是個小弱女子,打也不成,罵也不是,不哀求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