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日冷漠地看著，漠然道：“你要想清楚，將這種未知的領域加持到自己身上，會冒很大的風險。”
唐尼驚詫地看著他：“太讓我驚訝了，你也會說這種話？”
毀滅日指著自己的腦袋：“我意志的一部分，驅使我警告你。”
唐尼沒有理會毀滅日的話，他一手將兩頭毀滅日交匯為一，現在對德古拉動手，當然有著把握。
這可是不死啊，各種意義上的不死，只有終極存在才有資格染指的領域……
這過程中，德古拉瘋狂謾罵著，但都被唐尼無視掉，他只是冷酷地將德古拉解剖開，一點點研究著，尋找著。
終於，他找到了。
位於德古拉體內的那部分……居然，比兩頭毀滅日體內的，要更加稀缺。
不過唐尼顯然不在乎這個。
唐尼的身形開始模糊，龐大的意志傾軋過去，瞬間包裹了德古拉內部的特質，然後狠狠拉扯。
當這縷超越生命範疇的物質，被唐尼徹底拽出的時候，德古拉也在同一時間徹底消亡了。
這次，德古拉是真的死掉了，再也活不回來的那種。
唐尼將這個東西，頃刻間融入到自己體內，整個人也在瞬間陷入了一種空前的狀態。
毀滅日耐心看著，等待了一會兒，旋即又木著臉，一屁股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地等待著。
唐尼接觸到超越自身極限領域的那一刻，轟然間，進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
這一刻的唐尼，彷彿完成了從生命到生命另一端的轉變。
要知道，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所謂生命的範疇，那不僅包括生者、死者這種簡單的區分，就連生命的誕生、緣由、成長、消亡都囊括進去的。
像生命方程式和反生命方程式，本質上都屬於跟生命相關的“生命”的龐大範疇，可現在唐尼正在解析和吞噬的這個，卻完全跨域了生命，成為超越生命體的另一種形態。
唐尼根本就無法形容這種形態是什麼，生命範疇的盡頭，又是什麼，那跨越了究極生命範疇的存在，統一被稱做終極。
這一刻，唐尼清晰感覺到，自己距離盡頭是如此的接近，彷彿一伸手，就能穿過去，將盡頭給穿透，進入另一端，接觸那高高在上的終極。
唐尼從來沒有距離終極存在如此的接近，彷彿稍稍移動一下自己的位置，就能站在眾多終極的身邊。
唐尼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那無數的有意義和無意義都在自身周圍完成交匯，然後猛然按照既定軌道擴散出去。
那每一個既定軌道，都是意義和無意義存在的本身，維繫著這全能宇宙的框架。
唐尼第一次接觸到這種領域，儘管，只有一剎那的瞬間，等唐尼回過神來的時候，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切都沒有改變。
“毀滅日，剛才，你也經歷了嗎？”
唐尼神情凝重地問道。
“可能經歷了，也可能沒經歷，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毀滅日冷漠道。
唐尼若有所思地點頭。
可能有，可能沒有，因為有和沒有，本身就是有無意義的交織，哪怕剛才的一切是幻覺，又能怎麼樣呢？
想讓它是真的，就是真的，不想，就是假的。
唐尼沉默不語地感受著自身的變化，這種變化是極深層次的，就連唐尼自己，都一時說不上來這變化究竟是什麼。
但有一點他知道了。
現在的他，是不死的了，真正意義上的不死，只要終極存在不出，只要終極存在不出手將他的另一端特質給抹除，他，唐尼，就是一尊實力永遠不會下降的全能四不死者了。
“第一次，我距離終極，不，應該說全能五，是如此的接近，一伸手就能碰到的那種，太讓人著迷了……”
唐尼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
“可你要是真的去碰觸，去沉迷，你就死定了，將不可抑制的從生命體向著另一端轉化，被轉化成另一端的東西，永遠失去生命體的這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