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上帝的那群小號還沒建號的樣子……”唐尼摸著下巴，望向了天堂的方向，確信沒有哪個跟上帝沾邊的傢伙跑過來攻擊他。
他原本還以為，天堂裡的那幫傢伙不會坐視幽靈和魅影陌客被自己殺死來著，現在看來，天堂根本毫無動靜，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當初在起源之牆上的時候，唐尼本體親眼看著米迦勒和路西法穿越起源牆離開了牆內世界，天堂失去了領袖，只剩下一群沒心沒肺的天使們在主導。
唐尼緩緩抬頭，心中略微鬆一口氣的前提下，環視著整個神之領域，冷淡迎接著那窺探過來的種種視線。
來自於幽靈的威脅解除了，接下來唐尼要應對的，就是這些棘手的全能神們。
唐尼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他們也知道唐尼知道他們想要什麼。
“告訴我，新神，你能不能穿越起源之牆？”來自於地獄的最後一名初墮者別西卜，終於忍不住問道。
他跟唐尼隔著漫長的距離對話。
“如果你能穿越起源之牆，我們很樂意幫你！只要你能帶我們離開這鬼地方，我們願意付出代價。”別西卜冷聲道。
沉吟了一下，唐尼淡淡道：“我能抵抗起源之牆的吸力，就已經是極限了，要是穿越起源之牆這麼簡單就能完成，又怎麼會讓三個世代中崛起的無數神祗們絕望？難道你覺得我能比三個世代所有的神祗都要強大不成？”
眾多神祗都在傾聽，心中一沉。
別忘了，渴望突破起源之牆的，可絕對不只是那幾尊九級神，數量更加龐大的是那些準九級和八級存在們。
他們這些低一些層次的存在，根本無力進階九級，要是有能力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
所以，離開牆內世界，去探索更加浩瀚無盡的牆外世界，就是那些被卡在準九級和八級無數歲月的神祗們，唯有的選擇。
某種程度上，他們比九級存在更加迫切地想要逃離這個囚籠。
無數存在都在默默傾聽著別西卜和唐尼之間的對話，充滿著渴望和忐忑。
可惜，唐尼的回答還是讓他們失望了，更是一種應有的回答，要是起源牆這麼容易穿越，早就有無數存在做到了。
別西卜氣勢洶洶地瞪著唐尼，那雙渾濁的眼睛中充斥著濃濃的懷疑：“你無法穿越起源之牆我信……可，幽靈和魅影陌客呢？你費了這麼長時間才殺死這兩個渣滓，難道沒有解析他們的奧秘……？唐尼，我只關心穿越起源之牆的方法！把它告訴我！”
這一刻，唐尼終於有些恍然地點點頭。
別西卜露出獰笑，滿口的尖齒新增了幾分猙獰。
唐尼緩緩道：“別西卜，你……是白痴麼？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一個康斯坦丁都能把你當成猴子耍……”
轟！
別西卜瞬間暴怒，可怕的神光從他身上湧出，瞬間轟向了唐尼。
唐尼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迎上去，一巴掌徑直轟擊到別西卜打來的光束中，轟然間將這道攻擊給擊碎。
整個神域都爆發了劇烈的震顫。
“別西卜，換成你，會在明知道幽靈和魅影陌客有著牆外世界的偉大存在為後臺的情況下，還敢去解析他們的本質？你腦子裡到底在裝著什麼鬼東西，殺掉他們和解析他們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你這麼愚蠢，怎麼之前沒見你對幽靈他們下手？”
唐尼嗤笑著看著地獄的方向，跨越了地獄的屏障，目光與滿面陰沉的別西卜對視。
這一次，別西卜沒有言語，他只是冷漠地盯著唐尼看。
到了九級的層次，沒有誰是真傻子，只有重視和無視兩個區別。
尤其是別西卜，要說一些新誕生的九級可能還會腦殘一下，但別西卜……他再蠢，也是活了無數年的初墮者君王，早就見過了甚至經歷過了數不清的陰謀詭計。